第24章 破案

離去鄰縣查漕運走私案還有三天，葉江南沒閒著。

白天帶著陳二、李小妹熟悉西市碼頭的漕運流程，教他們認貨船標記、記船家資訊。

晚上就對著吳大雄給的卷宗琢磨，鄰縣漕運線錯綜複雜，走私團伙專走“黑水河”。

那條河彎道多、暗礁密，夜裡行船難追蹤，還聽說團伙裡有個“水鬼”，水性極好，專管銷燬證據。

“得先找個熟悉黑水河的嚮導。”

葉江南指著卷宗上的河道圖，跟一旁的尤雨蘭說話。

“不然夜裡行船，咱們連方向都摸不準，更別說抓走私的人。”

尤雨蘭點了點頭，道：

“我已經託鄰縣六扇門的人打聽了。”

“黑水河下游有個老船工，姓趙，以前在漕運幫待過，對河道熟得很，就是脾氣倔，得你去請。”

葉江南記了下來。

他的行動力很強，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田圓圓去鄰縣找趙老船工。

老船工住在河邊的小茅屋裡，正坐在門口補漁網。

見了葉江南和田圓圓後，頭也不抬的說道：

“六扇門的？”

“別來勸我。”

“當年漕運幫的事，我早不摻和了。”

田圓圓急了，剛想開口，葉江南拉了他一把，蹲下來幫老船工遞針線，說道：

“趙伯，我們不是來讓您摻和舊事的。”

“最近有夥人在黑水河走私，把鹽摻在泥沙裡運，沿岸的百姓買不到平價鹽，都快吃不起鹽了。”

說完，葉江南頓了頓，掏出個布包。

那布包裡面是西市商戶託他帶來的粗鹽。

“您看，這是百姓現在吃的鹽，又苦又澀，還有沙子。”

“我們查案，不是為了六扇門的功績，是想讓沿岸的人能吃上乾淨鹽。”

老船工捏起鹽粒，沉默了半天，終於嘆了口氣，道：

“那夥人確實缺德。”

“行，我跟你們去，但醜話說在前頭，只帶路，不跟人動手。”

葉江南趕緊道謝，心裡鬆了口氣。

有了老船工，黑水河這關就過了大半。

出發去鄰縣的那天，吳大雄親自送他們到街口，不放心的囑咐：

“漕運團伙手裡有刀，還藏著私炮，你們小心點。”

“遇事別硬拼，我已經跟鄰縣捕快打好招呼，他們會在下游接應。”

他像個老父親一樣，囑咐要出遠門的孩子。

“放心吧吳捕頭！”

葉江南點頭，帶著尤雨蘭、田圓圓、陳二、李小妹，還有趙老船工，坐上了去鄰縣的貨船。

到了鄰縣，跟當地捕快匯合後，眾人立馬往黑水河去。

趙老船工撐著小漁船，帶著葉江南在河道里轉了半天，指著一處暗礁，說道：

“這地方叫‘鬼見愁’，水流急，夜裡行船隻能走左邊的淺灘。”

“走私船肯定從這兒過，他們熟悉淺灘的石頭位置。”

葉江南讓眾人埋伏在淺灘旁的蘆葦叢裡，自己則帶著陳二躲在暗礁後。

他開啟滿級“聞聲辨位”，五十米內的水流聲、蟲鳴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就等走私船來。

亥時剛過，遠處傳來輕微的船槳聲。

趙老船工壓低聲音，道：

“來了！”

“聽槳聲，是三艘船！”

葉江南屏住呼吸。

果然，三艘烏篷船順著水流飄過來，船身沉得厲害，顯然裝了不少貨。

等船剛過淺灘，葉江南突然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