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訊號切斷了,你求救也沒用。”
“是你自己開啟門出來,還是我將門踹開。”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已為你消耗良多。”
葉語很清楚,彭季軻不允許任何忤逆,也從不跟任何人談條件。
當他說這個人該死,那麼下一刻,這人就是一具屍體了。
不溝通,不協商,不做利益交換。
他的時間比黃金還珍貴,更不允許任何人跟他拖延,浪費時間。
於是葉語起身,幾乎光速拉開了浴室的門。
下一刻,彭季軻無視了驚慌失措的面孔,奪過她手中的電話,徑直摔到面前的牆上。
但聽“砰”地一聲,機身四分五裂。
彭季軻反繳了她的雙手,強迫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裙子被扯碎後,頭髮凌亂。
從一個精緻漂亮的陶瓷娃娃,變成一塊破抹布。
“疼……”
“我沒力氣了。”
葉語倔強地死死咬住嘴唇,愣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將她從火焰和海水交替間,拯救出來。
“會議推遲三小時,凌晨兩點再召開。”彭季軻握著手機,單手將她抱起。
穿過客廳,到了另一間浴室,用噴頭將她清洗乾淨。
才重新抱回客廳,由她柔若無骨地靠在自己胸前,替她擦著半乾不幹、溼漉漉還在滴水的頭髮。
“我的暑假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得回去上學。”
“中國不像你們國家,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不了了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因為我一個普通市民,引起輿論發酵,不利於國際建交。”
“威脅我?”彭季軻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像極了在擼一隻不馴服的貓。
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拉扯得她髮絲生疼。
“我沒低估普通人的能量,更不是輕慢你的國家。”
“而是我,從來不是被嚇大的。”
“我從出生,就沒間斷過戰火紛飛,更是在槍林彈雨中長大。”
“你以為我會怕這些?”
彭季軻看著自己掌中滿意的傑作,越來越適應他的疼愛,承受後,還有力氣說話。
若是換作以前,且是一攤爛泥,總要昏睡個一天一夜。
甚至有幾次,直接中途暈厥了過去。
“先生是二代,就算不為國家考慮,也得想想你上邊的叔伯,下面的子侄。”葉語緩了一口氣。
對於他手上沒控制的力度,未曾開口說一句求饒,因她知道這樣無用。
連悶哼也一併嚥了回去,繼續勸說:
“我知道政權頻繁更迭,統治者一直換人,黑幫橫行各佔山頭。”
“這樣的國家,確實沒什麼值得你效忠的。”
“但內憂歸內憂,現在還有外患。你們既然依賴中國的庇護,不優待友邦人民,對你的家族也會不利。”
畢竟現在剛上任的統治者,看重的可不是彭季軻這一個家族。
國內頗有些份量,可以跟他們掰手腕的,還有幾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