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抽時間。”彭季軻不敢把話說死。
見她對這手機一臉嫌棄,他倒是覺著稱心如意。
“用這個就夠了,看見你以前跟那些男人互動,我就覺著刺眼。”
“跟他們有什麼可說的?”
“你想上街,我不反對。但你願意穿我們這的服飾,戴頭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葉語不會停止抗爭,但眼下為了結束監獄生活,定期出去放風,還是暫時妥協了。
“你每天只睡兩個小時,疲勞駕駛容易出事,尤其這邊時不時就有恐怖襲擊。”
“以後讓司機開車吧。”
“我今晚跟你一起去。”
“放心,我坐的是防彈車。”彭季軻想了一下,他們確實也有許久,沒跟她一起出去過了。
一直將她按在公寓裡,不見天日。
只怕時日長了,她會抑鬱彷徨,精神萎靡。
即便凋謝,也要讓她枯萎在自己掌中。
但能不凋零,還是盛大開放的好看。
“我換身衣服,帶你一起出去。”
葉語坐在客廳等他,同時心底盤算著。
剛來那兩天,遇見在省會城市的國企,同胞跟自己打招呼。
但她那時候一門心思,都撲在瞭解彭季軻身上,疏忽了與同胞建立聯絡。
以為以後也來得及。
且同胞在家鄉就能遇見,出國就是為了瞭解異域文化習俗。
要在簽證有效期內,儘可能多用鏡頭記錄異域風情。
如今人到用時方恨少,如果去的路上遇見同胞,說不定有機會求助。
“去把衣服換了。”葉語正胡思亂想著,看見彭季軻已經從更衣間出來,一身長袍外,是西裝外套。
“愣著幹什麼?過來幫我換衣服。”
傭人已用托盤,端了長袍面紗,站在她跟前。
“如果再折騰下去,會議真的要遲了。你們的主,沒教會你投桃報李,也不推崇重諾守時嗎?”葉語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下唇,拿去換了。
“只是換個衣服,你想哪兒去了?”彭季軻玩世不恭笑道。
直到僅露出一雙狹長漂亮的狐狸眼,葉語跟著他一併出了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你想連累同胞,我不介意大開殺戒。”坐在車上,彭季軻猝不及防開口。
葉語現在十分懷疑,他是不是有讀心術。
看人看事之精準,到底是天賦秉異,還是後天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磨礪出來的。
“我沒多餘的心思,只是我媽媽那邊,還是要多給她發條簡訊。”
彭季軻習慣了本國誠實封建的女人,嚴厲道:
“不準對我說謊。”
隨後將她的手機拿出來,直接撥通了她媽媽的影片。
“也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不能忍受你把其他任何人,看得比我重要。”
“不然我要麼讓你消失,要麼讓她消失,或者讓你跟她永遠隔絕聯絡。”
“母親也不行。”
如果不是她一直心事重重,他連舐犢情深也不放在眼裡。
這會兒對上媽媽那雙焦急的眼睛,葉語知道男人就在身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監視範圍之內,因此不能輕易開口。
不然隨時被他切斷訊號,自己下次再想跟媽媽說些什麼,已是沒機會了。
腦海裡快速盤算著,如何給媽媽通風報信,還能逃過這個男人的監控。
就聽媽媽問:“寶寶,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