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人找到帶來了。”
“是隔壁城市的黑幫,他們不知道這是您的車。”
“只是看著貴氣,以為是哪家少爺的。”
“所以過來騷擾,想一戰成名,在省會城市立威。”
“沒想到撞到槍口上,叨擾了夫人。”
下屬在車窗外,躬身一一彙報完。
彭季軻咬牙切齒,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將他們扔到卡車上,給我往原野上開。”
葉語以為他要走,下意識挽著他手臂,枕在他肩頭:
“你不要走,我害怕。”
“不走,不怕。”彭季軻拍了拍她的背,落下車上遮光板,與世隔絕出二人世界。
葉語驚魂未定,還未忘記逃離。
甚至如果不在此時努力,錯過這個機會,以後更難讓他答應了。
“我知你對我用心,我很動容,也願意跟你好好在一起。”
“但這些擔驚受怕的日子,我真的過不慣,也過不了,你知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度。”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讓我回去,我總要把學業完成。”
“但是我一放假,就過來陪你。我上學期間,你也可以去找我。”
“而且回國後,我也會給你發影片,打電話,我們不會斷了聯絡。”
葉語從前半夜跟室友出去吃夜宵、喝奶茶,可以自由拿著手機,走在街上。
還不覺得有什麼,當時只道是尋常。
現在都成了奢侈,和遙不可及的夢境。
“你說這些玩意兒,你自己信嗎?”彭季軻身體一滯,繼而恢復常態。
“你我皆心知肚明,一旦放你離開,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來塔國。”
“做夢都想逃離,有機會逃生,怎麼可能還回來涉險?”
“而且你很清楚,我不可能跟你去中國。這裡有我的基業、父輩的希望、家族的重擔,我不可能放下。”
葉語用餘光瞄著他的眼色,不敢繼續喋喋不休,免得真惹怒了他。
“不回去,總要讓我將那些賬號再處理下。”
“我跟品牌方簽了合同,一週出一個影片,每個影片都要掛他們的產品。”
“現在賬號都沒了,更是掛不上廣告,違約是要賠償天價違約金的。”
葉語籤合同時,以為自己只要勤奮就好了。
一週剪輯一個影片,還是能做到的。
至於掛廣告連結,更是動動手指的事。
沒想到如今局勢失控,不是她能決定的。
“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趁著我餘怒未消,加一把火,一會兒把他們腦子挖出來嗎?”彭季軻才允許她跟媽媽聯絡,又得寸進尺,要弄她那個什麼破賬號。
不知道他很反感,她那些花枝招展的過往嗎。
“如果你開口,就只能說這些,不如安靜會。”
“或者,說點我愛聽的。”
“要賠多少違約金,我給就行了。”
“或者直接送他一顆子彈,人死債銷。”
“那個企業家很好,並非不講理的人。”葉語與他相處久了,還是不適應他的簡單粗暴。
“我跟他合作挺久了,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我只要跟他說一聲,取消合同就是了。”
“總不能一直杳無音信,不打一聲招呼,就放人家鴿子。”
“若是耽誤了他的生意,我良心不安,以後也再別想接到商單,恰到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