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法一邊帶娃,一邊賺錢,尤其有些沒有孃家幫襯,媽媽還需要幫弟弟帶娃。”
“讓她放棄孩子的撫養權,又不捨得骨肉分離,怕爸爸不能像自己這樣細心照顧,也怕孩子被後媽虐待。”
“所以離婚,對於中國的底層來說,也很難。”
彭季軻聽出來了,錢能解決一切問題。
底層在哪兒過得都不好,有錢單身和已婚都很香。
“既然錢這麼重要,你為什麼不為了錢,依附我?”
“你應該很清楚,錢對我來說,只是個數字。”
“全球都找不出幾個比我有錢的,所以你不想要我的人,連我的錢都可以一併捨去。”
“我沒那麼人淡如菊,其實我也是個小財迷,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自己的錢,到底用著不放心。
“你是嫌我的錢,上面沾了無數無辜人的血?那是我用戰功換來的,很乾淨。”彭季軻的情緒起起伏伏,陡然又有幾分激動起來。
“沒有沒有,小心傷口。”葉語忙抱住他,將整個嬌軟的小身子,都緊緊貼在他胸口。
才繼續同他溫言軟語道:“是我沒有安全感。”
“我總覺著,旁人有錢,不如自己有錢,哪怕這個人是父母、伴侶、子女或者家人。”
“因為父母的錢,可能會給兄弟姐妹。丈夫的錢,可能會給小三。孩子的錢,可能自己都不夠花。”
“所以更想努力讓自己變得有錢,而不是扶丈夫青雲志,丈夫還我萬兩金。”
依賴別人的幸福是脆弱的。
“所以,這也是你不願意給我生孩子的原因嗎?”怕她口中的骨肉分離,怕有了小生命,就有了桎梏。
葉語心中大駭,以為他察覺到了什麼。
沒敢輕易開口,否認和藉口,都容易暴露她此刻心虛。
只能去賭,賭他日理萬機,不會像攝像頭一樣,每天全方位監控她的一舉一動。
但她細微的變化,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彭季軻沒有苦苦相逼,只悄然記下了她的反常。
有軍醫一直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半天不出來,恐出什麼事,敦促道:
“先生,您不能偷跑出來,如果傷口再次撕裂,恐怕對藥產生抗性,再醫治效果會很差。”
葉語慌亂從他膝蓋上下來,恐被人看見這一幕。
她生性靦腆內斂,他的信仰,也不允許在人前這般親暱。
“先生,你趕快回醫院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陪你一起去。”
“我照顧你,免得你不聽醫生的話。我親眼看著,也能放心些。”
彭季軻沒有為她那句“聽話”,而覺著倒反天罡。
只是剛剛兩條長而直的腿,還像兩條蛇般,纏繞在自己腰間。
忽然離開,只感覺空落落的。
目光迷離,曖昧不清道:“叫什麼先生,那是下屬叫的。”
“乖,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