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也沒有小。”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直到車子停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下車後,就看見遠處山坡上,躺著兩隻白虎,和三隻獵豹。
她想再回車上,已經來不及了。
“別叫它們過來。”
她兩腿發軟,想到那則國內老虎園新聞,遊客不聽勸導,違反規定下車,最後被老虎吞吃得渣都不剩,就嚇得脊背發涼。
“平常在影片上看見,還感覺不到這龐然大物的壓迫感。”
“如今親眼所見,不愧是森林之王。”
“漂亮的肌肉線條,流暢俊美,武松真的打得過這玩意兒嗎?”
她覺得老虎吃自己只需要一口。
家裡的貓狗馬驢……任何牲畜哪怕沒有親眼所見,光是聽見老虎嚎叫一聲,都得被嚇傻。
武松能不能打得過這玩意兒不知道,但見一隻老虎,朝著彭季軻飛奔過來。
在衝向他的那一刻,緊急剎車,隨後趴在他腳邊,翻過了肚皮,表示馴服。
葉語早早尖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我不排斥這東西,但能不能讓我坐帶鐵籠子的越野車啊。”
“別怕,老虎不吃人。”彭季軻笑眯眯地撫摸了兩下白虎,才回頭牽她的手。
“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它們還是懂的。”
“就算餵飽了,也有猛獸的野性,我們還有真理。真理,向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但凡傷人一絲一毫,直接幾梭子下去,再兇猛的野獸,眼神都清澈了。”
“我以為……你們把它們的牙齒拔了。”葉語還記得國內那個邊境狼的新聞。
第一次出鏡凶神惡煞,後來遊客給它投餵的小麵包多了,變得比狗還溫良。
如果可以錦衣玉食,誰願意風餐露宿。
“但它們裡面,萬一有哪個神經質,跳起來傷人怎麼辦?”
“那就死。”彭季軻回答得簡單粗暴。
“養野獸本就需要承擔風險,沒有絕對安全。”
“就像你們國家禁槍,管制刀具都不能帶到車上,才能以絕後患。”
“養它,就是為了欣賞它的威風凜凜,滿足馴服野獸的征服欲。”
“如果拔掉牙齒、剪掉指甲,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進門後,仍舊驚魂未定的葉語,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屋子裡這麼多人。
意外的是,彭季軻的其他幾位妻子不在,只有彭雲樵。
她主動走過來,親暱地挽著她的手,帶她一一認人:
“這是大伯、二叔、姑姑……這是伯母、嬸嬸、姑父……這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你既然來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後走在路上,可要打招呼,不尊重長輩可不好。”
“若是不認識自家人,豈不是被人笑話?再誤傷了,更是不好。”
葉語有幾分意外,在這裡,沒看見彭季軻的爸爸媽媽。
想必彭父在教堂裡,並不方便隨時出來。
她微微朝幾個人點了頭,然後一把打掉彭雲樵的手,冷冷道:
“那天你攛掇司機送我回國,再去阿軻那兒撩撥,找人把我捉了回去。”
“拜你所賜,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戴手銬,沒齒難忘。”
“半路上,你還把阿軻給我的外套搶走了,讓我在海風吹風,差點凍死。”
“怎麼今天這麼柔和了?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還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