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在彭天曙的鼻樑上,也有可能。
“我能跟他說什麼?他在我眼裡,壓根沒有性別,跟彭雲樵是一樣的。”葉語見他傲嬌地將手收回去,有幾分無奈,更多是委屈。
但沒有苛責,更沒強求:
“我是有多好,你以為誰都想搶我。就你將我視作珍寶,就以為別人也這樣。”
“還是我做過什麼水性楊花的事,在你眼裡,總是在想勾搭別人。”
“他找我,也不是為著兄弟鬩牆,或者只要是你的,他都想搶。”
“跟彭雲樵的目的差不多,甚至言辭論調都一致。無非是護著家裡人,不在乎我的感受。”
葉語現在還有幾分委屈。
才被外人為難完,又被他猜忌。
“小乖,不是你到處招蜂引蝶。”彭季軻看出了她的委屈,是她眾多情緒裡,難得流露出來的一種。
重新拉過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是你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你光是站在那裡,就有無數男人把持不住,願意為你趨之若鶩。”
“所以你是學醫的嗎?我很高興你願意幫我醫治,也想試試你的中醫。”
“我早年留學時,就一直對中醫感興趣。借了小乖的光,這次也能體驗一把。”
“我沒想到外國人不排斥。”葉語沒跟他說,自己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父母……都是醫療口的大拿。
只還在為學業犯愁,難得見他心情好,小心翼翼詢問:
“既然你暫時不允許我回國,那可以讓我在塔國讀大學嗎?”
“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讓保鏢陪同。正好,讓他們跟我一起讀書,文化使人進步。”
“不過我沒有參加你們這的考試,大學不像中學,可以做插班生。尤其對於高等學府來說,能隨便進嘛?”
不過葉語想起來,這位梟雄的身旁,人才濟濟。
專門負責給她做飯的廚子,就有去中國留學的經歷。
要知道,在這樣一個積貧積弱的國家,出國留學,還是去這樣的大國,本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麼出身中產,要麼自身足夠優秀。
只可惜,現在大材小用了。
“你倒是想得長遠。”不過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身邊保鏢,本來就是全才,而不是莽夫。
農忙時耕種,戰亂時披甲。
既能作為先鋒,有先登之功。也能陪在他身邊,為他籌謀劃策。
“你想讀哪個大學,跟我說一聲就是。”
“我直接安排你空降過去,甚至不需要提前捐一座教學樓,只要跟學校領導打個招呼。”
“你以為塔國像你們國家一樣,每個人都得走高考這個流程。”
“不過其實天下烏鴉一般黑,只是你不知道。”
“你們國家,哪個有高官的後代,想讀哪所高校,也是他一句話的事。”
葉語咋舌:“我還以為,我們國家的高官,各個都有能打的學歷,和漂亮的履歷。”
“不過也許像你一樣,並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糙漢兵痞,自幼就接受精英教育。”
“也許對他們而言,想水學歷有門路,但還是想為報效祖國而讀書。”
至於權貴的後代,就不一樣了。
他們沒有精忠報國的熱血,也沒有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的壯志豪情。
只有利用門第,為自己謀好處的利益燻心。
“不過我們這的大學,男女分開,不在同一個教室、宿舍和食堂。”甚至,能讀大學的女孩子,沒幾個。
除非像彭雲樵那樣的出身。
“還有,保鏢白天八小時跟著你,晚上你就得回我的公寓,你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