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姐！”徐子昂甩著銀髮，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不過還是被秦凜勒令纏著防水繃帶，“來看我們訓練啊？凜哥說今天加練衝刺！”
周圍幾個男生聞言紛紛回頭，面板上都掛著水珠，腹肌線條在頂燈折射下泛著光澤。
唐草草感覺臉頰有點熱，趕緊摸出小本本假裝記錄：“咳咳，我是你們隊長邀請來檢查訓練紀律的，不許嬉鬧。”
“秦凜直起身，隨手拿過毛巾擦頭髮，喉結在溼發下滾動，“上週劉子昂偷溜去買奶茶，訓練遲到十分鐘。”
劉子昂立刻從泳池裡探出頭：“凜哥！冤枉啊！我是給草草姐買。”
話沒說完就被秦凜一個眼刀懟了回去。
唐草草乾咳兩聲，目光掃過貼在公告欄的訓練計劃：每天五小時水上訓練，外加三小時力量房加練，這麼高強度的訓練，徐子昂上次竟然還半夜私底下加練。
“全國賽贏了能去全球大賽？”
唐草草指著計劃末尾的“全球大學生游泳邀請賽”字樣。
“嗯。”
秦凜遞來一瓶溫水，“下個月全國賽，也可以理解成全球選拔賽，贏了代表學校和國家去澳洲。”
唐草草接過水時，指尖碰到他的手指，感受到了溫度。
突然，泳池邊傳來爭執聲。
兩個大一新生為了一組資料吵得面紅耳赤。
其中一個激動地揮動手臂，差點撞翻旁邊的能量飲料。
唐草草剛想上前，秦凜已經走了過去，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兩人立刻低頭噤聲，乖乖拿起筆在記錄板上改資料。
“你管得挺嚴。”
唐草草看著秦凜走回來，他額前的溼發貼在眉骨上，眼神比平時柔和些。
“不嚴不行。”
秦凜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去年就是因為紀律問題，接力賽拿了銀牌。”
他頓了頓，忽然湊近半步，“有人說，今年要是再拿不到金牌，教練要讓我讓位。”
唐草草抬頭撞進他深黑的眼眸裡。
那裡沒有平時的冰冷，只有泳池水般的深邃。
“別聽他們瞎說，”她下意識拍了拍他胳膊，觸手是緊實的肌肉，“你上次破紀錄的影片我看了，帥的……咳，很厲害。”
秦凜嘴角明目張膽地抬了抬，正要說話，劉子昂突然舉著手機衝過來：“草草姐！有人在論壇說你偏心，只來看泳隊訓練！”
手機螢幕上赫然是校園論壇的熱帖：【震驚！小唐醫生出現在游泳隊，田徑隊哭暈在操場！】
配圖是唐草草今早走進訓練館的背影，拍攝角度刁鑽，剛好能看見秦凜遞水的動作。
“我哪有——”唐草草話沒說完，就聽見訓練館門口傳來熟悉的大嗓門。
“草草姐！”周航抱著籃球衝進來，身後跟著沈苑，“聽說泳隊今天測爆發力，我們來學習一下！”
唐草草看著擠滿泳池邊的人群無奈，陸昭靠在門口裝路過，連陳墨都拿著本《運動損傷防護》站在不遠處。
到游泳館抗議的男生越來越多，把門口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