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的出現和大大咧咧的舉動,強行將氣氛從林硯製造的詭異低壓中拉回了日常狀態。
他找到了備用燈泡,遞給陳墨:“喏,墨哥,你換,我幫你打著光。”
陳墨立刻會意,接過燈泡,動作麻利地開始更換。
陸昭則用身體巧妙地隔開了林硯和唐草草、陳墨。
林硯看著陸昭的動作沒有生氣,甚至溫聲提醒:“陳默,小心點,別摔著了。草草姐,需要我幫忙拿工具嗎?”
他的語氣自然得無懈可擊。
“不用不用!”陸昭頭也不回地大聲應道,語氣帶著輕鬆,“這點小事還用你林大才子動手?墨哥手快著呢!”
陸昭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林硯的反應,心中的疑雲卻越來越重。
林硯越是表現得正常,陸昭就越覺得不安。
一聲輕響,新燈泡被擰上。
光明重新降臨,彷彿剛才的驚悚插曲只是一場短暫的噩夢。
“搞定!”陸昭臉上露出帶著點痞氣的笑容,“看吧,小事一樁!草草姐,以後這種體力活喊我們就行。”
不等唐草草回應,陸昭就轉過身,狀似隨意地攬住林硯的肩膀:“行了,大才子,別在這兒杵著了,快跟我走吧。”
陸昭一邊說,一邊半強迫地帶著林硯往外走,同時不忘回頭對唐草草和陳墨揮揮手:“草草姐,墨哥,我們先撤了!”
林硯順從地被陸昭帶著離開,回頭對唐草草和陳墨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再見。”
直到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值班室的門被輕輕帶上。
唐草草才完全放鬆下來,思考林硯的問題。
陳墨捏了捏眉心,眼神凝重無比。
陳墨重新戴上眼鏡,“我會再查查林硯最近的所有事情。草草姐,你也小心點,有事隨時找我,不用怕麻煩。”
唐草草點點頭,送走了他。
如果她沒猜測,林硯很可能已經不是原本的林硯了。
畢竟唐草草改變了原書的主要感情線,加上她自己也是穿書而來,發生任何突破常識的情況都相對合理。
至於現在的林硯究竟是誰,或許還需要唐草草好好觀察觀察。
不等唐草草安靜的自己待上幾分鐘,109寢室的田徑隊新生李銳就又找了過來。
他扒著值班室門框,臉皺成一團碎碎念道:“我女朋友她說下次約會再聞到我腳臭,就分手!”
唐草草眼皮淺抬後回應道:“臭腳是病,得治。勤洗腳勤換襪子,藥箱裡有足光散,拿一盒回去泡。”
“泡了!沒用!”
李銳哀嚎,聲音都劈叉了。
“我一天洗三次腳,襪子換得比內褲還勤!可訓練完一脫鞋……那味兒,我自己都犯惡心!”
他沮喪地抓了抓刺蝟似的短髮,“我好不容易才追到她的。”
李銳不是第一天向她求助了,但唐草草畢竟不是真的醫生,只能給他提供一些常規的幫助和建議。
唐草草終於放下手中的事情,打量著他快哭出來的樣子,嘆了口氣:“除臭噴霧試過沒?醫務處有賣的。”
“噴了,香臭混合,更上頭了!”李銳絕望。
唐草草摸著下巴想了想:“試試茶葉包?塞鞋裡吸味兒。或者穿純棉吸汗好的襪子,別圖便宜買化纖的。”
“茶葉包?行,我這就去買!”李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轉身就要跑。
“等等,”唐草草叫住他,“給你個偏方,睡前用白醋兌溫水泡腳十五分鐘,殺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