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聲既清脆又響亮,驚得外頭三位幹部都齊齊抻著脖子往屋裡瞧。
“孽畜,王八犢子,白眼狼。”
劉西鳳惡狠狠地剜了兒子一眼,憤然出了屋。
路過門口,顧挽星也同樣遭到了她那兇狠的目光。
不過她渾然不在意。
警察沒讓她們等太久,很快便騎著除了車鈴鐺不響哪裡都響的腳踏車來到了趙家。
大門已經全部被敞開,所以一老一少兩名公安同志是直接騎進院子的。
“請問是你家被盜了嗎?”
其實路上打聽住址時,早就從那些婦女同志的嘴裡聽了個大概。
故而人家直接問得。
聞聲,顧挽星忙從屋裡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側臉頰腫脹不堪的趙丞言。
彼時,王衛國和另外二人已經站起身,迎了上去。
簡單的寒暄過後。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才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得二位公安同志直皺眉。
“是誰報的警?”
年長的公安目光一一掃視院子裡的人。
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顧挽星臉上。
電話是他接的,能聽出是個年輕女同志的聲音。
“是我報的警。”顧挽星如實道。
“你來說說具體情況,別一起發言,不然容易忽略細節。”
公安同志就差明說,你們別吵了,吵得腦瓜子嗡嗡響。
王衛國神色肅然地點了點頭:“是,丞言媳婦你來說。”
顧挽星點了下頭:“早上我還沒起來,趙丞言就過來踹我屋的門……”
她絲毫沒有添油加醋,很抓重點地將事情再次闡述了一遍。
聽得老公安頻頻點頭,露出讚賞的目光,畢竟表達能力也算是一門‘學問’。
有些人特別能說,但就是說不到重點,給人一種聒噪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家裡就你兩口子在?”
年輕公安很會聽,關鍵之處一下就抓住了。
“對,最近我們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因為一個女人,我們正在鬧離婚……”
“顧挽星——你怎麼什麼都說。”
這時,一旁站著的趙丞言終於忍不住了,臉色漲紅的憤怒出聲。
顧挽星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又如實道:“一開始是他先說丟了一個一萬五的摺子,對於這筆錢我是不知道的,我倆都是工人,趙丞言一個月工資七十,一年能存下一個人的工資也就七八百塊錢,所以我對這丟摺子的事情是半信半疑的,不過……那個錢趙丞言答應要借給顧月柔,也是那個女人自己上門來說的,據說昨天她還來過,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眾人再聽到一萬五的摺子時,都紛紛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尤其是村裡的幾位幹部,眼底滿是震驚的望著趙丞言。
而趙丞言則一臉的灰敗之色……
完了,徹底完了,如果那筆錢要追查的話,他是要坐牢的!
此時他心裡慌亂得不行,只求公安別問這錢的來歷。
就在大家都震驚之餘,想等趙丞言給個解釋的時候,院子門口突然就走進來一道熟悉身影。
“阿言……”顧月柔從門外走款款走進來,輕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