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依成功幫她媽催了一次婚,心情好的不得了,進屋吃飯,吃的都特別香。
“快吃吧,趕緊的,都七點多了,半個小時你能到校嗎?天天遲到,就不能早起一會?”
這時,傅母張玉蘭板著一張臉,對著老閨女就是一頓的輸出。
“媽,沒事,我遲到少幹值日。”傅依依沒心沒肺的笑道。
“一天天淨小心思,你說說那點子心思就不能用學習上?真是幹啥啥不行,小聰明第一名,小點口,飯桶嗎?”
張玉蘭看著閨女狼吞虎嚥的樣子,沒忍住剜了她一眼。
一家三口圍坐在桌邊,安靜吃飯。
傅崢的手藝很好,他自己上山打的野雞,兔子,還有山上的那些珍稀蘑菇,都是他進深山弄的。
早飯他做的肉末麵疙瘩湯,肉是兔子肉剁碎的,濃稠的麵疙瘩湯裡邊還有胡蘿蔔粒和翠綠的小野菜,紅配綠看著就有食慾。
“大兒,媽知道你是最孝順的,能答應媽個要求不?”
張玉蘭喝了口湯,夾了根小鹹菜絲,歪著腦袋看向安靜吃飯的好大兒,語氣溫柔地商議道。
傅崢吃飯很快,可能是職業的原因,剛坐下兩分鐘,一碗疙瘩湯就已經見了底。
但卻絲毫未見狼藉,動作很優雅。
“你說。”他放下碗,靜靜地聽著。
張玉蘭瞅了眼吃相彪悍的閨女,再次小心翼翼對著兒子試探道:“你小姨說,她們村有個……”
“我吃好了,依依快吃吧,時間來不及了。”
老母親話音未落,傅崢就站起身直接打斷了他媽的話。
“……”
張玉蘭看著已經起身離開的好大兒,心裡這個堵呦。
“快點——沒聽到你哥說時間來不及了,還吃,我看你就是飯桶。”
她對著閨女又是一頓訓斥,像是將在兒子身上的氣,一股腦都撒到閨女身上一樣。
傅依依聞言,翻了個白眼,吸溜吸溜又幹一碗疙瘩湯,才騰出嘴來反駁:“你有能耐對著我哥吼啊,就會欺負我,趕明我畢業了,我就離你遠點,我也不結婚,氣死你,哼。”
說罷,小丫蛋就抓起桌邊的碎布拼接書包就跑了。
張玉蘭無聲嘆息,默默吃起了飯,兒子都二十四了,她當娘得怎麼不著急,有時候她都懷疑她兒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唉。”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直到她慢悠悠地吃完早飯,心情都沒變好。
而傅崢則躲在臥室裡,開始收拾行李了,他手裡拿著一摞百元大鈔,面無表情地分成三份。
準備給妹妹一份,給他媽一份,第三份他默默站起身來鎖到了他的寫字檯抽屜裡。
也是這個時候,他抬頭的瞬間,一道靚麗的身影闖進了他的視野中。
“有人嗎?”
顧挽星頂著一鼻尖細細密密的汗珠,氣息有些微喘地拍了拍開著的大鐵門。
她從鎮上買完東西,就直奔柳西屯,誰能想到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是真的掉鏈子了,哦不,是斷鏈子了,一進這屯子就不小心騎到一塊不大的石頭上,好巧不巧的那石頭崩得老高,一下敲鏈條上了。
脆弱的鏈條,就這麼華麗麗地下崗了。
要說掉下來,她還會給扯上,可斷了,那就不在她動手的範圍內了。
傅崢看到來人,眼底情緒有些晦暗不明,他疾步往外走去。
而張玉蘭快一步的早就出了屋。
她在看到顧挽星時,眼前一亮,這姑娘長得明眸皓齒的,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
“丫蛋,你有事嗎?”
張玉蘭性子爽利,在屯子裡的人緣特別好,她的丈夫,也就是傅崢的父親是個老革命,在十六年前一次任務中再也沒回來,她成了寡婦。
不過她心態好,生下遺腹子一手拉拔大兩個孩子。
故此她看到顧挽星手上一手油,就以為是這閨女遇到什麼難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