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顧挽星跟周邊的人剛維護好的關係,就被趙豔玲幾句話,給打破了。
現在午飯高峰期,小吃攤周邊有很多人,趙豔玲嚷嚷這會,很快就聚攏過來不少的吃瓜群眾。
顧挽星轉過身的一瞬間,趙豔玲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睛,倏然瞪圓。
她只是聽廠里人說顧挽星在這裡擺攤,但沒想到這個賤女人竟然變得這麼好看,她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煥然一新的顧挽星,越看越心驚,嫉妒的一口牙幾乎都要咬碎。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長得這麼好看,都是婦女了,竟然看著還像小丫蛋一樣。
顧挽星從她憤恨的眼眸中就能看出她心裡想的什麼,到底是涉世未深的未婚青年,心裡想什麼幾乎都掛在臉上。
“我當誰呢?原來是你,你說你都快三十來歲的老姑娘,不說好好工作爭取把自己嫁了,整天惦記著遠房哥哥家裡那點事,你是不閒的?”
顧挽星嗓音如同一顆葉子在風中飄動,輕蔑的眼神像是一根根針尖插進趙豔麗的心。
讓她渾身血液幾乎凝固,臉色也因為她說的‘三十來歲’‘老姑娘’這些詞,羞得的通紅。
“你,你胡說什麼呢?”
“我哪裡胡說了?我們過不下去離婚了,該你啥事了?要你來指手畫腳,你自己是不是還沒嫁出去?不是吃鹽吃多了閒的,是啥。”
顧挽星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眼底甚至帶著平靜的笑意。
氣得趙豔麗恨不得上去撓人。
她最討厭人家說她拙,也最討厭人家說她嫁不出去。
趙豔麗今年跟顧挽星同歲,長得一般,卻眼光極高,想要娶她,三轉一響十六條腿,還得外加一千的彩禮。
在屯子裡的外號就是趙一千,無論誰說起趙一千這個名,那指定是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顧挽星——你別想在那偷換概念,我只是沒遇到合適的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丞言哥家裡被盜吃了上頓沒下頓,日子都過不下去了,你卻拋夫棄女,果斷跟他離婚,自己過得逍遙自在,你這個做法是什麼?沒良心!只能享福不能共患難,你個賤胚子,呸——”
趙豔麗原本以為顧挽星是過不下去,所以直接就趁吃飯的時間出來看笑話。
誰能想到她竟然鋪了這麼大個攤子,這是得多少錢?
看著隨風飄的那些好看裙子,再看看顧挽星那耀眼的樣子,她氣的胸脯子劇烈起伏著,感覺都要喘不上來氣。
顧挽星好笑地看著她,現在的自己,哪裡是幾句閒話就能被影響到的。
她是真覺得好笑。
那麼想,也就那麼做了,笑得露著一口小白牙。
周邊的人對她們倆指指點點的,當然說顧挽星的自然多一點,這年頭離婚不常見。
在男人最困難的時候,離婚的那更不常見。
所以一時,她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
“我有沒有良心,都與你沒關係,麻煩請讓開,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屬蛤蟆的嗎?”
“你什麼意思。”
“不咬人你膈應人唄。”
顧挽星話音將將落下,人群中頓時傳來一片鬨笑聲。
“哈哈哈——”
“癩蛤蟆可不就是不咬人膈應人。哈哈哈。”
趙豔麗跺了跺腳,怨毒地瞪著顧挽星:“你,你才是癩蛤蟆,你看我不跟丞言哥說,你這些衣服都是哪裡來的?你指定是拿了丞言哥的錢,不然指著你的工資,哪裡來的錢進這些。哼~”
既然她買不起這些衣服,那她也別想好過。
到底是沒結婚的姑娘,臉皮薄,說她是蛤蟆就承受不住了,讓人笑幾聲就跑掉了。
顧挽星看著趙豔麗倉皇而逃的背影,好笑地搖了搖頭,她早都想好了退路,既然敢在鎮上擺這個攤,自然是不怕任何人質疑這資金的。
她對顧天明做這一切,可不就是等著他能給自己兜點底。
不然她也不會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渣爹本來就好面子,如果說這些錢是他給的,那他肯定立馬點頭應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