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她還能幫幫忙。
反正心裡再怎麼祈禱,傅崢都出事了,現在只能祈禱他隨身帶著自己給他的藥丸子。
若是沒拿那她也沒辦法,她又不會飛。
也不可能去找他,離得這麼遠,自己要是去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如此想著,她跳下腳踏車,傅家就在一進屯子的第一條巷子第一家。
他家門口有棵槐樹。
常言說,槐樹屬陰,不知道為啥這邊很多人家家戶戶都有槐樹。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箇中年女人急匆匆地進了傅家。
顧挽星推著腳踏車,也跑了起來,來到門口,往裡張望,就看到那個婦女正一臉焦急地在跟傅崢他媽說著什麼。
突然,張玉蘭臉色變得慘白無比,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那女人似是想把人拉起來,奈何也不知道是她力氣太小,還是地上的人太沉,拉了一頓也沒拉動。
顧挽星直接支下腳踏車,進了院子。
那名婦女擰著眉看向進來的陌生面孔,忙問道:“你找誰?”
“我認識她,正好來看她,這是怎麼了?”顧挽星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現在不得不假裝不知道。
“玉蘭,玉蘭,你看看誰來了?”那婦女又低頭喊了幾聲走神的張玉蘭。
張玉蘭聞聲這才抬起頭看向顧挽星,她雙目毫無焦距,看了好一會,才艱難扯了扯嘴角:“丫蛋你來了?”
她嗓音有些沙啞,說罷,眼淚便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然後就突然破防,仰著腦袋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我的兒啊——兒啊——你說你不會跟你爸一樣,你說不會的呀——”
剛才婦女主任來就是帶來了傅崢失蹤的訊息。
現在也在跟著張玉蘭抹眼淚。
“玉蘭別哭了,崢子肯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婦女主任一邊哭一邊規勸道。
張玉蘭似是根本聽不到,只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裡,哭得幾乎斷了氣。
顧挽星一看這樣,根本不行,只能拿了顆提神醒腦丸給傅崢他媽吃了下去。
幾乎要暈厥的張玉蘭這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嬸子,你的身體要緊,先到屋裡躺會,我們一起想辦法,我覺得傅同志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婦女主任看向顧挽星,暗道這閨女長得真俊,十里八村都沒見過這麼個人。
不過她說得對,所以也跟著附和:“是啊,玉蘭,崢子肯定會沒事的,我聽到電話人家說是失蹤,失蹤就代表沒事。”
“對的,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顧挽星‘昧著良心’說道,眼神虛虛的不敢去看傅崢媽媽的眼睛。
張玉蘭雖然還是不能接受兒子失蹤的訊息,但吃過藥丸的她,此時已經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到底是經歷過大事情的人。
“丫蛋你也知道我家崢子的事情了?”
張玉蘭深知她剛才就是被這丫頭塞到嘴裡一顆藥丸,那喘不上氣來的窒息感才逐漸恢復了正常。
所以此時看向顧挽星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
“嗯,剛才進來聽你們說的,走先進屋吧。”對上傅崢他媽絕望的眼神,顧挽星攥了攥拳頭,心裡再次默默祈禱傅崢千萬不要有事。
她真怕傅崢就此再也回不來了,那她的重生豈不是要害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