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秀梅這才破涕為笑,其實今天之所以哭,是因為她跟自家男人大吵一架,直接離家出走了。
“我離家出走了,你說讓我跟你幹,你可得管我飯。”
“成,我一天給你十塊。”顧挽星猶記的上一世,她聽到這姐妹的訊息時已經是千禧年了,那時她就離婚了,想必就是在九一年到兩千年這段時間。
估計工作沒了,只是一個導火索,從沒了工作開始,兩口子就開始頻繁打架了,所以才離婚的吧。
不知道她猜的對不對。
說是給她十塊錢一天,顧挽星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兩個人幹,那她就可以擺兩個攤,她可以去市場的那一頭。
市場那頭人員更加密集,兩大廠的職工宿舍都在那邊。
而且東邊的屯子人家往往在那頭買完東西就走了,不會逛到這頭。
市場好歹也七百多米,兩頭距離還是挺遠的。
張秀梅呆愣一瞬,隨後驚撥出聲:“真的?”
顧挽星嘴角微勾:“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十塊啊,挽星,你少給我一點就行,給個兩三塊錢就可以。”
“放心,我肯定虧不著的,咱倆分開擺,你在這頭我去市場東頭。”
聞言,張秀梅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姐妹是真的有頭腦,她竟然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好好幹,每賣一件我都會記賬。”
顧挽星扯開嘴角笑了,記不記賬的都無所謂,她給她留下的貨肯定是有數的,自己會記的。
不過這些就不必說出來了,親兄弟還要明算賬,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張秀梅得知顧挽星真的要用她,心情也由陰轉晴。
正好張秀梅在這裡,顧挽星就拿了她的價目表讓她幫著看攤,自己則直接往廠裡去了。
去找文藝部長,推銷一下她的裙子。
……
與此同時,滇省玉縣。
連續半個月的暴雨,導致百分之七十的山體發生了史上最大的山體滑坡。
整個玉縣百分之九十都是山,而且這裡是連線東南亞的重要節點,受災這麼嚴重,就怕有人趁虛而入,所以許多部隊裡的精英帶著各自的隊伍紛紛去往災難現場。
而傅崢就在這些隊伍中。
“傅團,咋辦,咱們的車卡住了,實在不行,只能讓大部隊下來步行。”
因著到玉縣還有三十多公里,但這邊顯然也受災嚴重,全是山路,車上不去。
“帶好隨身物品,通知下去,徒步過去。”
“是——”
已經被澆溼的兵哥打了個敬禮,很快又消失在密集的雨簾中。
“團長,那我們也收拾收拾下車吧。”
司機吳旭陽拿了車座後邊的雨衣就開始往後套,絲毫不覺得前邊危險。
“嗯。”傅崢銳利的黑眸就像是雷達一樣,死死盯著車前邊的擋風玻璃,其實他內心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這些戰友是他帶來的,他卻無法保證能全部帶回去。
可眼前的困難必須克服,有許多老百姓此刻需要他們去救援,只能冒著生命危險,穿過這條山路。
這邊的路全是盤旋的山路,隨處可見的泥石流,要穿過這條路,戰友們勢必要將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所以他很糾結。
可糾結再多也沒用,這是他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