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身後傳來一道穩健的腳步聲,伴隨著趙丞言那令人厭惡的聲音也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手忙腳亂的把那幾棵草莓直接連根拔起,收進了空間裡。
趙丞言走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她正在拍手上的土。
“你不是不舒服嗎,來這裡幹嘛?”
他看到地上溼溼的泥坑,很是無奈道:“還拔什麼草,趕緊回去跟我找找存摺吧,你知道那存摺上多少錢嗎?”
趙丞言在說這話時,死死盯著顧挽星的眼睛,想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然而,讓他失望了,活了兩輩子的顧挽星,心理素質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怎麼可能露出馬腳。
“多少錢?怎麼你到現在還懷疑那錢是我拿的?要不打110吧,讓警察來查一下,正好我們家缺錢缺的厲害,趕緊拿出來省的下個月都沒錢過日子了。”
“什麼意思?你不是快發工資了?”
趙丞言下意識的問道。
顧挽星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也說了那是我的工資,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五年,養了你們一家三口五年,怎麼還不興我自己買點想要的?”
“不是,挽星,我不是那個意思,下個月你想買什麼就買吧,我發工資會交給你。”
“不必,我們離婚。”
不知什麼時候起風了,風吹的籬笆牆上的玉米秸稈沙沙作響。
吹亂了她的髮絲,蒼白的小臉上不見一絲血色,凌亂的碎髮輕撫著她的臉頰,給她平添了一抹憔悴的美感。
顧挽星本就長得好看,一雙圓圓的杏眼,波光流轉間顧盼生輝,眼角還有一顆小小的紅色淚痣,是個男人都愛看的模樣。
但她的好在趙丞言這裡,選擇性看不見。
看著這樣的顧挽星,趙丞言重重嘆了口氣:“我跟月柔就只是普通朋友關係,既然我娶了你,我們還有朝朝,就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趙丞言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嗎?先不說你有多少錢,這錢我不知道,但顧月柔知道,你要借錢給她,不經過我的同意,你說她不是外人,我是外人,我們母女倆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在跟你的白月光吃香的喝辣的。那麼多人都跟我說,再鎮上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吃飯,我不信,因為我沒親眼看見。”
說到這裡,顧挽星都笑了,她是被氣笑的,笑上一輩子自己的愚蠢。
“可你,趙丞言,讓我打臉打的如此之快。”
是啊,下午他就帶著白月光回家拿錢了,要不是她手快,那錢真又到了顧月柔口袋裡。
趙丞言心裡的那種古怪之感再次襲來,感覺眼前的人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一切事宜都等以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存摺,那存摺上有一萬多塊,是咱們全部積蓄,你以為你花工資養家時,我是在外邊鬼混嗎?我攢了一萬多,還不是咱家的底氣?”
他以為顧挽星聽到金額時會震驚,可惜顧挽星上輩子大小算是個有錢人,根本就不為所動,更何況那錢正躺在她的空間裡。
想到空間,她那顆冰涼到死透的心,稍微感到了一絲溫暖的慰藉。
見她不僅不為所動,還眼神愈發不屑,趙丞言心慌了,一把抓起她的手,厲聲喊道。
“挽星——”
顧挽星大力甩開他的手,眼底盡是疏離之色:
“明天我們去民政局離婚,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