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正好她追過來時,就看到了三人對峙的畫面,才有了她此前上來跟趙丞言說話的這一幕。
趙丞言最近在家裡經常聽他媽和他妹給他洗腦,說顧月柔就是故意的,故意接近他,想要拆散他們兩口子。
這麼看來果然是真的,她好像只要張嘴就是詆譭顧挽星。
“那是我們的事,與你何干?”他冰冷地盯著眼前矯揉造作的顧月柔,自己沒能借給她錢,她瞬間變臉,如今上來就是挑撥。
真以為他傻嗎?
“……”
顧月柔對上趙丞言那陌生的眼神,心裡沒由來升騰起一股恐慌之感。
趙丞言並沒久留而是快速抱著趙朝轉身往服裝攤位上走去。
徒留顧月柔憤恨地盯著在她眼裡已經功成名就的顧挽星。
顧挽星現在乾的服裝攤位,正是顧月柔回家這好幾個月努力要完成的事情。
只不過她是想在市裡弄個門面而已,賣服裝,她最合適。
沒想到顧挽星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了,自己又是曲意逢迎,脅肩諂笑,阿諛奉承,愣是一分錢都沒搞到。
想想就心有不甘。
攤位上,張秀梅正在滔滔不絕說著自己的想法,就是要永久地把這攤位沾下。
搭個棚子也是可以的,當年沈市最早的四五市場,就是那種用塑膠篷布搭起來的窩棚,四四方方地用竹竿撐起來,衣服都掛在裡邊,只有一面是朝著外邊迎客的。
顧挽星明白姐妹的意思。
只是剛說個開頭,趙丞言又跟蒼蠅似的抱著趙朝過來了。
傅崢好笑地看著來人,一雙瀲灩的桃花眸中應著笑意。
他看到飯店門口那個偷看的女人剛才在跟這個男人說話了。
看來上次給他的教訓並不夠。
“挽星,你不管趙朝了嗎?”
趙丞言一改剛才的憤怒,柔聲上前,眼神似是不經意瞟到傅崢臉上,卻是帶上了挑釁。
他是顧挽星的‘丈夫’,他們之間有孩子,怎麼可能是個人就可以拆散的。
顧挽星舌尖抵著腮幫子,不耐道:“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是養不了,就給我,說好了三個月給一次撫養費,你這是缺錢,現在就想要?”
趙丞言確實缺錢,但趙朝的撫養費一個月才五塊,他又沒答應要。
顧挽星當著別的男人的面說他缺錢,這讓他很不開心,但也只能忍著。
“我不缺錢,你也不用給什麼撫養費,趙朝就是想你了,剛才醒來沒看到你,要找你,我才帶著她過來的。”
“嗯,然後呢,你看她找我嗎?”
顧挽星雙手抱胸,好笑地看著他懷裡的趙朝,小孩眼神清澈的望著她,但就是沒有要找媽媽的舉動。
沒有依戀,平靜的她就像個陌生人。
說不寒心是假的,這孩子在她重生回來前,還視她如珍寶,只要晚上不上夜班,都是摟著睡覺。
只是短短的兩個月而已,孩子見了她已經絲毫沒有反應了,不愧是白眼狼。
“朝朝你不是要找媽媽嗎?你看那是誰。”趙丞言不死心地提醒懷裡的孩子。
“媽媽,買冰棒……”趙朝經過提醒確實想起媽媽了,只不過她只是伸出右手,要東西。
趙丞言:……
一旁張秀梅看得露出牙疼狀。
“怪熱的,趕緊帶著孩子回家吧,想吃冰棒你就給她買一根也才五分錢,你看孩子熱得小臉蛋通紅。”
她沒好意思直接攆人,到底是一個村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