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還沒捂熱的比賽獎金,她甚至自己都不捨得用。
“三百萬?”沈母發出醫生嗤笑,“連利息都不夠,秦家隨便指縫裡漏點都不值這個數!”
沈母苦口婆心地勸道,“小舒,你年紀也大了,離婚後,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秦肆塵這麼好的男人,不管肆塵哪裡對不起你,你再忍耐幾年,肆塵年紀大就會慢慢收心的。”
“收心?”沈舒嘴角嗤笑,“你們還債怎麼不找沈如枝。我這個好妹妹,說不定就是一句話的事,就能讓秦肆塵幫你們把債務一筆勾銷。”
“你怎麼能胡說呢,如枝要是喜歡肆塵,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還有你什麼事。”
沈舒冷笑,“那如果我說,我親眼看見他們倆在客廳裡接吻呢?”
“沈舒!”沈母厲聲打斷,“你怎麼能這麼詆譭自己的妹妹!她和你不一樣·,她要等藝術夢想實現,事業有成才會考慮談婚論嫁的事。”
不一樣。
這三個字像淬了毒的刀,狠狠扎進心口。
沈舒覺得荒謬,荒謬至極。
是啊!她沈如枝當然不一樣,
在沈家鼎盛時期,她是沈家眾星捧月的小公主;沈家落魄後,她依然是高潔的藝術家大設計師。
而她沈舒呢?
活該二十歲就被推進秦肆塵的臥室,活該為了沈家的債務賠上整個人生。
她頻頻借錢。
從嫁進秦家那一天起,就彷彿開始要手心朝上向秦家人要錢,註定要在婆婆小姑子還有丈夫的白眼裡討生活。
電話那端是一陣靜默。
隨後,傳來沈母嘴裡絮絮叨叨的責備。
“沈舒,你是姐姐,要懂點事,就算妹妹做錯事,你也沒必要和她計較這麼多,畢竟她可是你妹妹,歸根結底還是你抓不住男人的心。”
沈舒聽見自己麻木空洞的聲音,“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回到雲城就和秦肆塵離婚,你不用在勸我了。”
沈母徹底急了,坡口罵道,“沈舒,你這個白眼狼,你怎麼敢!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把你掐死在醫院裡!”
沈舒冷笑,已經不想再和她多費口舌
她極其平靜地開口。
“我生病了。”
當沈母直到她生病後,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譏諷的聲音毫不掩飾地透過手機傳到她的耳畔。
“小舒,你這樣有意思嗎?我和你爸都要被討債的逼死了,你還有閒心在這裡演戲。”
周早的空氣彷彿凝固,令人窒息。
沈母的話沒有半分對她病情的關心。
如同淬了冰的針,扎得沈舒心口發麻。
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不過如此。
她從出場到此刻,作用就是為了襯托沈如枝,就連她親生母親,眼中也只喲那個帶著主角光還能的妹妹,看不到她沈舒的存在。
沈舒心力交猝,“那你就當我在演戲吧,以後你們要錢,直接去找沈如枝,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