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沈舒頭腦混沌。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廢棄工廠的水泥地上,手腳依舊被捆著。
掙扎著想坐起來,卻不小心碰倒了身旁一個生了鏽的小油漆桶,發出一聲刺耳的哐當聲。
一個戴著豬八戒面具的壯漢,手裡拎著一根棒球棍,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
沈舒立刻閉上眼,竭力讓呼吸平穩,裝作未醒。
棒球棍在她身上不輕不重地戳了幾下,壯漢甕聲甕氣地嘟囔:“難不成藥下重了?這都三個小時了,還沒醒。”
垂在地上的棒球棍不停晃動,距離沈舒的腦袋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一棒揮歸來,她小命都要丟半條。
“哦?還沒醒?”
一個帶著V字仇殺隊面具的男人蹲下身,將沈舒被汗液侵溼的頭髮慢慢往後捋。
然後,那隻手猛地攥住她的髮根,迫使她仰起頭。
沈舒睜開雙眼憤恨地看向他,目光如淬了冰,死死盯著他。
面具後的眼睛彎了彎,透出笑意,手掌在她臉頰上拍了拍:“裝得還挺像,老實點。”
壯漢站在身旁,把棒球棍哐噹一聲扔在地上。
“原來那天厲北寧帶的就是這娘們啊,他可吃的真好。”
“如果你也有他的身份地位,你也不會比他差。”V字面具男說著,鬆開了沈舒的頭髮,任她重新跌回地面。
沈舒只能看見那雙鋥亮的皮鞋在她眼前慢條斯理地踱著步。
壯漢從旁邊拖來一個行李箱,開啟,從裡面抓出兩沓鈔票,扔到V字面具男手上:“你的報酬,可以走了。”
V字面具男掂了掂錢,似笑非笑:“就這麼走了?厲北寧呢?”
“他女人都在我手上,我還怕他不來?”壯漢不耐煩地揮揮手,開始解自己的褲釦,“快滾吧!別耽誤老子的好事。”
壯漢顯然不打算放過她,他獰笑著,一步步逼近。
沈舒瞳孔驟然緊縮,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挪動,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恐懼。
壯漢走到沈舒身邊時,已脫得只剩一條底褲。
怎麼辦?
冷靜,冷靜下來,沈舒,你必須冷靜下來。
沈舒用理智迫使自己冷靜,用力閉了下眼,再睜開後,顫聲和壯漢談判:“你敢動我,不怕厲北寧對你不客氣。”
“剛才還說和厲北寧沒有關係,現在終於承認了?”壯漢道,“厲北寧算個什麼東西,我今天不光要在這辦你,待會我還要在這辦他。”
沈舒心裡打著鼓,忍著哭腔道:“誰……讓你來的,我出雙倍,只要你放了我……”
“我和厲北寧有仇,你給我多少錢都沒用。”
他說完,伸手攥著沈舒的腳踝一把就拽到跟前。
沈舒疼得說不出話,背部和胳膊肘都被摩擦出大小不一的傷痕。
她求助地不遠處的V字面具男。
“救救我……”她聲音哽咽。
而不遠處的男人熟視無睹,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棒球棍,仔細摩挲擦拭著,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壯漢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沈舒的哭聲幾乎無法掩蓋。
她害怕,她恐慌,她無處可逃。
就在這時。
砰地一聲巨響,棒球棍揮過來,將山一般高的壯漢砸向地
男人姿態懶散,面具一下是冷漠的表情,把帶著血跡的棒球棍,哐當一下,扔在沈舒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