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的人,就像塊冷硬的溼透,對誰都不冷不熱,沒什麼感情,可能只有碰到沈如枝,才會融化……
沈舒想不到有誰能在短時間內給她拿五十萬。
她借不到錢,也沒有人能來救她。
手機也失去本身的價值,掉落在了地上。
“你……殺了我吧。”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急什麼。”男人撿起手機,翻動著。
手指停在厲北寧的號碼上,嗓音沙啞低磁問,“這是誰?我看他倒是挺關心你的啊,怎麼不讓他來,捨不得?”
“他就是我認識的一個弟弟,沒必要把他牽扯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話一出來,沈舒就感覺那個面具男周身的氣壓都低了些。
人也不說話了,沉悶不語地盯著她,讓人不由寒毛直豎。
沈舒小聲問:“你還有想問的嗎?”
“剛才那你在給誰打電話?”
“我老公……”
面具男嘖了一聲,“你有老公,還和弟弟搞曖昧,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腳踏兩條船嗎?”
沈舒一愣,立馬反駁道,“我沒有,我和我老公辦離婚手續,至於那個人弟弟……我和他沒……還沒有關係。”
“哦,現在還沒有。”面具男問,“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有呢。”
“不,不是的,我和他……”
沈舒張嘴想要否認她和厲北寧的關係。
棒球棍就毫無徵兆地抵住她的嘴裡,將她接下來要講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面具男一把摘掉自己的面具,露出一頭金髮,還有那雙漆黑凌厲的眼眸。
“姐姐,你要再敢說個不字。”
“我不介意把你的牙齒,一顆顆的敲掉,讓你這輩子都張不開嘴。”
看見面前熟悉的面孔,沈舒這才知道,自己原來被人耍了。
她抬手把棒球棍從嘴邊揮開,呸了兩口,帶著眼淚的眸子怒瞪著厲北寧。
“厲北寧,居然是你!你玩夠了嗎?”
沈舒在眼眶裡打轉半天的眼淚,無聲流了出來。
極度不安的情況下,她連哭都不敢哭,這一刻,才有所鬆懈。
厲北寧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堵牆,陰影都極具壓迫性。
他蹲下身,“姐姐瞪我做什麼,居然還有臉哭。今天如果我沒有出現,你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嗎?你會被那個男人扒光吧,他會把你往死裡玩弄,反正這裡荒郊野嶺的叫破喉嚨都沒人聽得到。”
沈舒抿了抿唇,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確實,那種窮兇極惡的歹徒,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厲北寧顯然並沒有罷休,他提高音量,“姐姐,我還沒說完呢,怎麼這樣不專心,抬起頭看著我。”
沈舒不解地看向他。
“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什麼?”
“說了……什麼?”沈舒大腦飛速運轉,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記得電話保持通暢,我需要你隨叫隨到。”厲北寧說著,冷哼了一聲,“姐姐重複一遍。”
沈舒苦於摁在脖頸處那隻寬大的雙手的脅迫。
慢吞吞道,“記得……電話保持通暢,我需要……隨叫隨到。”
“是啊,可是姐姐怎麼做的,一直都聯絡不上姐姐,是想把我甩掉嗎?”他歪了歪頭,臉上的表情很不高興,他用棒球棍掀開沈舒的外套,皺著眉頭,“姐姐這樣白眼狼,打算拿什麼來補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