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居然長得這麼好看？身材也……太棒了！
沈舒下意識抬手捂住胸口，轉身想去拿沙發上的外套，卻被厲北寧一把拽進懷裡，牢牢箍住。
“姐姐，就這樣。”他貼在她耳邊，聲音帶著笑意，“我喜歡看。”
喜歡個屁。
當初在遊輪上，親手撕了她比基尼的人不就是他！
沈舒又氣又急，狠狠瞪了他一眼。
兩人之間旁若無人的曖昧讓空氣都變得粘稠。葉遠頂著秦肆塵陰沉如水的臉色，乾巴巴地問：“你們……在一起了？”
厲北寧挑起一邊眉毛，長臂一收，將沈舒更緊地攬進懷裡，是種不容置喙的佔有姿態。
沈舒掙了幾下，沒能推開，臉上索性也沒了多餘的表情，只壓低聲音呵斥：“厲北寧！”
這一幕刺進秦肆塵眼裡，他黑眸中翻湧著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胸腔裡燃起一團火，要把他這座冰山燒成灰燼。
他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做夢都沒想到，厲北寧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他的女人！
秦肆塵的目光越過所有人，直直落在沈舒身上，聲音冷得掉渣：“小舒，過來。”
他甚至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只覺得一種無法抑制的迫切，要她立刻回到他身邊。
彷彿她本就該是屬於他的。
他們結了五年婚，她愛了他五年，永遠都站在他身後。
怎麼一轉眼，就到了別人懷裡！
沈舒見秦肆塵情緒不對勁，連忙道，“秦肆塵，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這裡畢竟是厲北寧的地盤，他討不到好。
“你先給我解釋清楚。”秦肆塵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厲北寧笑了，笑聲裡滿是嘲弄：“這還看不出來嗎？秦肆塵，你還在幻想什麼？以為姐姐離了你就活不下去？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沈舒，你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怎樣？”沈舒不想再與他糾纏，“秦肆塵，我們已經離婚了，沒什麼好聊的。”
秦肆塵的身形晃了晃，頭微垂下去。
“你不能和我離婚，轉身就和別人在一起。”
“沈舒，你喜歡我這麼多年，”他的聲音裡捲起無數細碎的情緒，那顆堅硬的心臟彷彿被一層層剝開，暴露出最不安的內裡，“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走了！”
他想起無數個她追隨在他身後的畫面，從高中，到婚後五年，無論他在哪裡，只要一回頭，她永遠都在。
他承認，他是厭惡她。
厭惡她的拜金，她的貪婪，她為了錢不擇手段爬上他的床。
可他也沒想過放棄她，他只是要她待在身邊，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肆塵慘白的臉透著一股徹骨的絕望，聲音沙啞得厲害：“小舒……”
沈舒擰著眉：“秦肆塵，認清現實，不好嗎？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葉遠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那一刻，他覺得自家總裁寬闊的肩膀彷彿垮塌了下來。
就算是公司最大的一次專案談判失敗，他都未曾見過秦肆塵流露出這般沮喪。
而這沮喪的源頭，竟然是沈舒。
“秦總……”
“沈舒！”秦肆塵被她冷漠的態度逼得幾近崩潰，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原諒你做的這些荒唐事。你大學一畢業就跟我結了婚，沒見過外面的世界，被這些花花腸子迷了眼也正常。沈舒，你現在回家，我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