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揪起厲北寧的衣領,一把扯到面前,兩人鼻尖幾乎相抵,她眼神淡漠,直勾勾地看著他,像在審視一件物品。
“有空嗎?”
“姐姐。”厲北寧玩味的笑,“只要你找我隨時有空。”
“想。”沈舒直白道。
“想什麼。”
她將他衣領扯得更大,露出勁瘦的薄肌。“想睡。”
厲北寧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一直是進攻方,而沈舒不是拒絕就是躲閃,從來不肯面對他。
“不睡就算了。”沈舒道,“我去找別人。”
她當著厲北寧的面,推門出去。
?
厲北寧一把扯正被她弄亂的衣領,幾步追上去,就看見沈舒已經火速在酒吧裡物色起職業男模,正站在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面前,似乎在討價還價。
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把他當空氣?
厲北寧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一個箭步上前,不由分說將沈舒打橫扛在肩上,摁了電梯,直奔樓上的客房。
沈舒沒有掙扎,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那雙漂亮的眼眸裡空洞洞的,沒有一絲溫度。
熟人總比陌生人好上手,她想。
進了房間,厲北寧反手關掉燈,將她重重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一片漆黑中,他撕開她的裙襬,滾燙的身軀隨即覆了上去。
沈舒在關鍵時刻,抵著他的肩膀,拉開距離。
“怎麼?後悔了?”厲北寧喘著粗氣,眸子在黑暗中泛著紅光,眼底暗流洶湧,“現在說後悔,未免也太遲了。”
沈舒從包裡摸出一個小小的正方形鋁箔包裝,塞進他手裡,“戴套。”
厲北寧嗤笑一聲,倒也沒拒絕,一邊撕開包裝,一邊啞聲問:“害怕嗎?”
沈舒搖搖頭,眼睛裡氤氳起一層溼漉漉的霧氣,平添幾分媚態橫生。
厲北寧低低地笑了,“怕也沒用,忍著。”
一夜纏綿,房間內荷爾蒙的氣息還未散去。
衣衫橫七豎八散落一地。
厲北寧只睡了兩個小時,儘管如此,他依舊覺得意猶未盡。
他不知疲倦地捧著沈舒的臉,在她眼皮上重重地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他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厲北寧骨節分明的大手習慣性地往身旁一摸,卻是冰涼空蕩的觸感。
驚覺不對,他掀起被子,床的另一邊空無一人。
早知道她還有跑得力氣,他就不該那麼輕鬆放過她。
厲北寧扯了下唇角,他撥了沈舒的電話,遲遲沒人接聽。
反覆幾次,他算是發現,她把他拉黑了!
厲北寧隨眼眸裡充斥著慍怒。
好,她有種,睡完人就跑了?
他直接撥給長孫啟,語氣不善:“阿啟,你立刻派人去玫瑰園小區,把沈舒給我抓過來!
十分鐘後,長孫啟的電話回了過來,語氣有些古怪:“厲少,那女人……好像搬家了!我找到她公司,也說辭職了。”
“那秦家呢?”厲北寧的聲音更冷了。
“她昨天和秦肆塵離婚了……”
“什麼?!”
厲北寧一拳砸在床頭櫃上,難怪昨天那麼主動,好傢伙,這是拿他當離婚後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