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琴一肚子火要發洩,下手可不輕,直到把手打腫了才停下。
她的傷口還沒癒合,忍著痛起來收拾。
林強現在處於半癱狀態,光幫他把褲子脫下來就費老勁了。
王桂琴一使勁就扯到了傷口,差點把她疼得背過氣去。
“夏小北!我要挖了你家祖墳!”
林強看著這個瘋魔了的婆娘別提多後悔了。
就不該縱容她下藥害人,結果人沒害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再作,這個家早晚得散。
“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王桂琴好不容易把林強收拾乾淨,沾滿大便的褲子丟在院子裡,她可沒力氣洗,虛脫一樣倒在林強旁邊。
“死老頭子,你想讓夏小北來伺候你吧?讓她天天給你端屎端尿,嗯?你特別想,是不是?”
“我不想。”
林強心裡的話說不出來,只能嗯嗯啊啊地表示不滿。
王桂琴卻完全不管他怎麼想,自顧自說著搓磨夏小北的辦法。
林強一個大男人聽著都後背生寒。
這才知道,他娶了一個多麼惡毒的媳婦。
只可惜,孩子們都走了,他眼下這情況根本無力阻止。
“王桂琴,你家啥情況?那麼臭的褲子扔院子裡,是想燻死人啊?”
楊大喇叭站在院子裡大聲嚷嚷,街坊四鄰的全都豎起耳朵聽。
王桂琴一把將窗戶推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哭訴。
“能怎麼辦呀?我手術還沒拆線呢,老林沒人伺候拉身上了……嗚嗚嗚,我也沒臉見人了,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你家閨女呢?咋不回來伺候她爸?”
“別提了,那就是個白眼狼啊,讓夏小北那死丫頭帶野了,家都不回,哪指望得上?”
“你兒子呢?”
“唉!我那可憐的兒子呦,可讓夏小北害慘了……嗚嗚嗚”
“你別光顧著哭啊,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大傢伙好幫你出出主意。”
王桂琴能看出來誰是真關心她,誰是成心想看熱鬧,但她不再乎。
只要能讓夏小北嫁進來就行,其它的都不重要。
“唉!”王桂琴故意嘆口氣,擦一把不存在的淚水。
“我家志遠可憐哪,原本婚事都定好了。
可夏小北不甘心哪,為了能嫁給志遠竟然給他下那見不得人的藥。
我倒黴啊,替孩子受了這無妄之災,還連累了老林。
我們當父母的受點罪不算啥,可憐我家志遠,婚事黃了,工作也沒了。這是一點活路也不給我們家留啊。”
“小北那丫頭看著老實巴交的,不像是能幹出這事的人啊。”
“她從小就跟著志遠玩,怕是早把自己當成志遠媳婦了。結果志遠要結婚,新娘子不是她,那還不得瘋?”
“真看不出來,這丫頭可真惡毒,把人一家子都害了,這可怎麼還喲?”
“結草銜環唄,當牛做馬一輩子都不夠。”
王桂琴低著頭,嘴角壓都壓不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隨即,她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夏小北,看你怎麼跳出我的手掌心。”
“桂琴啊,你那天從我這拿的藥有點猛,你夫妻倆這年紀用得出大事。
你還沒用呢吧?那可太好了,我給送新藥來了,保你今晚賽神仙。從今往後呀,你家老林可再也離不開你嘍!”
神婆一進院,看到那麼些人都看著她也不慌。
“喲,你們是不是聽桂琴說我這藥的好處了?不管多大歲數,保你回到十八歲……”
“神婆!你住嘴!”
王桂琴雙目腥紅,肺都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