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按照王威說的，繼續飛行。
“這些可惡的漂亮國佬！怎麼突然轉向？明顯就是故意的！”
玄九四號戰機上，趙雨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望著不遠處空中那架搖搖晃晃、勉強維持飛行的EP-3偵察機。
這架偵察機在碰撞中損壞了一臺發動機，動力損失了四分之一，飛行高度也大幅下降。
但剩下的三臺發動機還能維持它繼續飛行，支撐EP-3堅持到降落。
玄九二戰機的駕駛艙內。
王威看著越來越近的海面，緩緩閉上了雙眼。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沒辦法陪你長大了，上個月就應該帶你去動物園的。”
王威輕聲自言自語道。
他原本以為這句話不會得到回應，沒想到通訊頻道里竟然傳來了聲音。
“有些話，還是由我來說更合適。”
這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王威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驚愕地發現，原本平靜的海面，在玄九二戰機下方，突然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看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攪動著海水。
而玄九二號戰機原本失控的飛行姿態，竟然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玄九二戰機下方託舉著它。
王威自然不會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他緊緊握住操縱桿，藉助那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不斷調整著戰-8Ⅱ戰機的飛行姿態。
終於，在一個關鍵的時刻。
玄九二戰機重新恢復了穩定的姿態。
此刻的玄九二戰機，正在海面上方緩緩飛行，甚至還在慢慢提升高度。
發動機還在正常運轉，而且水平尾翼和機翼水平舵也都能正常工作了。
只要玄九二戰機不進行快速的水平轉向，就能持續飛行。
半空中，一直在玄九二上空盤旋的玄九四戰機駕駛員趙雨，看到王威的戰機恢復正常後，驚喜地喊道：
“老王，你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沒事，玄九二的狀態也恢復正常了。”王威回應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趙雨見戰友安然無恙，激動的心情完全表露了出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在沒有垂直尾翼的情況下，還能把戰機姿態調整回來？”
激動之餘，趙雨對王威剛才的操作充滿了好奇。
在他的視線裡，玄九二號戰機做出了很多讓人難以想象的動作。
那些動作，僅僅依靠發動機是根本無法實現的，除非玄九二能違背牛頓定律。
“呃……”
對於這件事，當事人王威自己其實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
由於缺少垂直尾翼，玄九二在調整水平方向左右位置的時候非常困難。
但每當需要調整左右時，玄九二戰機的側邊就會出現一股輕柔的力量，幫助玄九二完成調整。
“難道是氣流？”
王威心裡暗自猜測。
從剛才的感受來判斷，王威覺得那股力量應該來自氣流。
可問題也隨之而來。
到底是什麼氣流，每次都能恰好在玄九二戰機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呢？
“先不管了，回去再說吧，我護送你回去。”
在么九四戰機上，趙雨看到王威面露難色、回答不上來，就不再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