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我見面也不要打招呼,對視都不要對視一眼,就當你我是陌生人。”
寧雲心聞言,沒有半點難過,反倒滿意的勾唇。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你的事情以後和我無關。”
“對,就是我說的怎麼……”
寧紹遠話沒說完,就被寧雲心直接打斷。
她朝著沒有完全關上的門縫說了句‘都聽到了沒有’,話音未落,門被猛地踹開。
負責催債的頭頭走到寧紹遠身邊,不顧他磕磕絆絆的‘你們怎麼在外面’,直接一把攥住他的衣領。
“好啊你,你說你欠的錢都是為了給姑娘湊嫁妝,為了給她嫁進豪門充臉面。
住進醫院也是因為沒能滿足姑娘的所有過分要求,被姑娘狠心報復才變成這樣的,讓我們去鬧人家的訂婚宴要錢。
搞了半天你這個入贅還出軌的沒給你姑娘一分錢,連該盡的養育之恩都沒盡到,讓我們去找她要錢是把我們當槍使是吧!”
不給寧紹遠解釋的機會,男人攥緊拳頭就朝著寧紹遠臉上打過去。
兩拳頭下去,寧紹遠倒在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
“裝樣子訛人是吧,行,我讓你訛。”
說話間男人的拳頭又一次帶著十足的惱怒落下,伴隨著拳拳到肉的悶響,寧紹遠裝暈的招數也使不下去,大喊著讓男人聽他解釋。
打累了的男人甩了甩髮麻的手:“解釋是吧,好,我聽聽你還想怎麼狡辯。”
男人喝水的同時,讓手下拿出提早準備好的麻袋給寧紹遠看,提醒他想好了再說。
“如果還想利用我的正義把我當槍使,就不只是照著你臉上給你幾拳這麼簡單了。”
寧紹遠回頭,掃了眼身後一群躍躍欲試的打手,緊張的連咽好幾口口水。
但在餘光掃到一旁抱著壁看戲的寧雲心時,寧紹遠的憤怒不甘立刻戰勝了恐懼。
他指著寧雲心:“你剛剛聽到的一切都是她刻意引導我說出來的,為的就是想借你的手報復我除掉我!”
寧紹遠說的義憤填膺,可已經被他騙了一次的男人全然不為所動。
“有你這樣的父親,想除掉不是人之常情。”
擱誰身上,誰都不會願意一直為這麼一個從未盡到父親職責本分的麻煩精,一而再的去收拾爛攤子。
男人抬眼讓手下彙報時間,見給寧紹遠解釋的兩分鐘已經到了,一句廢話都沒多有,直接把麻袋罩在了寧紹遠頭上。
不由分說就是一陣拳腳。
寧紹遠已然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對自己下手。
好不容易捱過那陣拳腳,就在他以為自己就此逃過一劫的時候,更加尖銳的疼痛從背部手臂大腿傳來。
“你們這是蓄意謀殺,我要報警,我要找律師!”
正被保鏢扶著,不斷用鞋尖給寧紹遠做‘按摩’的寧雲心聽到這話,一秒鐘的遲疑都沒有,卯足了力氣朝寧紹遠的肚子上踢了一腳。
寧紹遠痛的徹底顧不上形象,被麻袋套出的半個身子無力的蜷縮在一起。
房間裡只剩下他細若遊絲的喘息聲。
頭頂罩著的麻袋終於揭開,寧雲心蹲下身子,輕輕拍拍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