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一個吃軟飯的一個保姆上位,能教出什麼好苗子,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把你這根長歪了雜草修正過來。”
寧逸清楚的感覺到有東西紮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他的意識突然昏沉起來。
明明五感那樣清晰,甚至在不斷放大,大腦卻像是停止了工作,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趕快離開這裡。
不過試著掙了下束縛著他的繩子,剛還結實扎人的繩子竟一下就開啟了。
他抬手揭掉眼罩,看著周遭冰冷的水泥牆,顧不上其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好不容易找到離開這裡的樓梯,不想一腳踩開,直接從二層樓梯滾落。
身體的各個關節像是散架一般傳來劇痛,扶著一旁的扶手才能勉強站起。
他搖搖晃晃的往那扇能讓他解脫的大門走,卻被突然出現的面具人擋住。
“你、你是誰?”
回答他的是快到帶起一陣風的鞭腿,重重的砸在他的小腹上。
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在面具人靠近時死死的抓住對方的褲腳,想要找到機會摘下對方的面具,手指卻被一根根掰開到遠超關節正常活動範圍的角度。
寧逸嚎的聲嘶力竭,想要引來其他人的注意,但除了眼前這個不辨雌雄的面具人,他再捕捉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
他已經分不清是身上更疼還是手指更疼,意識模糊的他聲音虛弱:“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播放著他霸凌同學那段影片的手機遞到他面前。
影片裡的他親手將同學的腦袋摁進馬桶帶著顏色的髒水裡,看著對方從最開始的強烈掙扎到喘不過氣才鬆開手。
在同學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後,一整桶冰水對著對方的腦袋澆下來。
他才不管對方是被砸醒還是被冰醒,更不在乎冰水會不會刺激到對方的大腦,他唯一在意的,是對方醒了,遊戲可以繼續下去。
眼前的手機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帶著味道的髒水桶。
“把頭伸進去。”
寧逸無動於衷,屈服於身體的疼痛疲憊的閉上眼,下一秒透心涼的冰水從天而降,讓他瞬間清醒。
接著,一隻大手抓住他的後脖頸,將他死死摁進去那盆汙穢不堪的髒水裡。
他下意識排斥那帶著味道的髒水,可呼吸的本能卻讓他喉間滾動,等他反應過來髒水已經被他嚥進肚子裡。
危機並未就此解除,髒水還在透過他的五官七竅源源不斷的湧入,之前學過的潛水技巧根本用不上。
他拼了命的拍打水桶,試圖讓對方理解知道他已經知錯了,可摁在他脖頸上那隻手還在不斷用力。
寧逸已經不記得他到底喝了多少髒水,不記得對方什麼時候將自己從水桶裡拽出來的。
活過來的潛意識支撐著他大口呼吸,從喉間湧出的異味又讓他生理性的作嘔。
從嘴裡拉扯出幾根纏著灰塵的長髮時,他跪在地上不斷的扣著喉嚨,想要將剛剛喝進去的髒水全部吐出來。
但面具人根本不給他終於休息的時間,記錄著他對同學施以惡行的手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影片裡,寧逸將口水吐到男孩的餐盤裡,連帶著從剩飯桶裡打撈出的湯汁,親手攪拌過後遞到男孩的嘴邊。
“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