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深沒說話，一雙眼睛只是沉沉的看著她，盯著她看了片刻，又將視線轉移到餐廳的門口，見林一凡離開才淡淡的開口道：“林一凡都跟你說了什麼？”
晗曦抿唇不語，緊蹙起的眉擰成了一團，她的視線在霍行深的身上來回掃，越發的不悅。霍行深跟蹤她，一想到這一點，晗曦就覺得渾身不舒坦。
儘管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霍行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
車子內只有兩人淺薄的呼吸聲，兩人的性格相似，大抵沒有人願意先低頭。晗曦深呼了一口氣，緩緩的收回目光，坐在座椅上生悶氣。
車子已經停在那裡許久，晗曦將視線移向窗外。
過了好大一會兒，霍行深的聲音才響起來：“林一凡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華南和陸氏集團並無業務上的往來，如今陸氏集團風聲鶴唳，林一凡為人謹慎，他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找晗曦談合作。
兩人之前有過交集，霍行深其實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霍行深提前打破了僵局，晗曦的唇動了動，側過頭去看他：“他跟我講了你和陸晗音之間的往事。”
儘管林一凡並沒有透露出太多的細枝末節，但她聽在耳中，就已經感覺到震撼。
她大抵能夠明白霍行深對於沈慈的虧欠和對陸晗音的恨。
霍行深的心裡早有預料，他抿抿唇，片刻，輕哧了一聲：“晗曦，有什麼話想問就問，沒必要在我的面前隱藏，更不必在我的面前耍小心思。”
他似是已經知道了晗曦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的臉色有些沉，似是不悅。
晗曦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在此之前，她已經問過了。
霍行深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極其明朗強硬，他恨陸晗音，更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的所有內情。
“會。”
晗曦一愣，陡然抬起頭去看他。
他幽深的眸中此時透著某種堅定的情緒，讓晗曦一時間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霍行深眉心動了一下，又繼續道：“與其讓別人來告訴你，不如我自己親自來，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陸晗音是什麼關係麼？”
之前不想讓她知道，是怕她想得太多，現在不得已告訴她，是怕她輕信旁人的挑撥，霍行深在心底嘆了口氣，越是在意什麼，就越是患得患失。
晗曦動了動唇，原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霍行深盯著她的臉，繼續說道：“我和陸晗音之間……”
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自己的措辭，但過了好大一會兒仍然沒有找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講述兩人之間的關係。
晗曦看著他，沒有追問，儘管她不瞭解，但她心裡明白，對於霍行深來說，這段回憶是痛苦和掙扎的。
“當初她很熱烈的追求過我。”霍行深似是找到了一個突破點，但他的眉心仍然皺得緊緊的，聲音低沉的厲害，語速緩慢，“她和你不一樣，為了得到她想要的，她算計我，但沈慈及時趕到，她的計劃落空，後來她找人綁架了沈慈，給沈慈下藥，算計了沈慈和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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