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曦凝眉，視線直勾勾的落在韓主管的身上，好大一會兒都沒說話。這是她回國以來，第一次有人主動提起她的母親。
“你都知道些什麼？”她音色很涼，聽起來讓人背後起了一層寒意。
許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韓主管的唇角動了動，好大一會兒沒說出來。
晗曦繼續道：“你可以選擇不說，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韓主管仍然沒說話。
晗曦抬起頭看了看她，冷冷道：“你可以出去了，什麼時候想說了再來找我。”
她將手中的資料扔在一遍，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這些東西都是別人想讓她看的，她不看也罷。
過了一會兒，她沒聽到韓主管出去的聲音，又再度睜開眼睛，涼涼的目光落在韓主管的身上，韓主管只覺得背後生涼。
她抿抿唇，又猶豫了片刻才再度動了唇：“陸總，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
她只是一個小主管，雖然很多事情她覺得不對勁，但她的許可權只有那麼多，她接觸不到最核心的東西。
晗曦沒說話，那雙美豔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淡涼如水，透著一絲壓迫感。
又猶豫了片刻，韓主管才繼續道：“雲總出事之前曾經來過這裡，跟我聊了許多，她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會出事了，結果沒幾天，就傳來了噩耗。”
晗曦眉心驟然一緊，緊咬住下唇。她盯著韓主管，絲毫沒有懷疑韓主管所說的真實性。儘管雲晴從不讓她參與公司的事情，但她從那段時間雲晴的狀態便可以看出當時事態確實不像外界所見的那樣平靜。
“其實你現在看著這個工廠很正常，裡面雲總留下的人早就被換掉了。過來檢查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但來了就走，誰在乎這個工廠的真實情況？”韓主管嘆了口氣，直起頭看著她，“陸總，你是這兩年來最認真的，但……很多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懷疑您這次的事故……”
韓主管沒有說完，但晗曦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希望繼續這樣下去嗎？”晗曦反問了一句。
韓主管似是有些訝異，停頓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看著她搖了搖頭：“陸總，說實話，我只在乎工廠的這些員工的生計問題，至於集團內部的鬥爭，我不想參與，也不想因為集團鬥爭而波及我們。”
晗曦抿了抿唇，沒說話。
這只是陸氏旗下的一個小工廠，但關乎著幾千人的生計問題。韓主管雖然只是個主管，但她是雲晴一手帶出來的，有些情況多多少少她都瞭解一些。
如今這個小工廠捲入集團的鬥爭之中，無非是因為雲晴的原因。陸永明想要徹底掌控陸氏，就要把雲晴的勢力全部清除。
片刻，晗曦了開了口：“我知道了，你放心。”
她這句話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韓主管看著她，心裡湧出許多複雜的情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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