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揚下意識瞥過頭看了陸晗曦一眼，收起了眼裡的笑意，眼睛裡帶著幾分防備。
“別那麼緊張嘛，我只是隨口一問。”晗曦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在座椅上轉身吃起零食來。她並不知道霍行深的故人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霍行深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只是隨口詐一詐陶揚。
陶揚的反應讓她確定了某些想法。
晗曦不再說話，片刻，陶揚忍不住了：“我知道陸小姐想說什麼，也知道陸小姐說的人是誰。其實，那個不是霍總的初戀女友。”
“那就是前女友了？”
陶揚覺得自己掉進了她挖的深坑，但霍行深性子沉悶，有些事情他在旁邊看著也是乾著急：“也不是。”
其實算起來，陸晗音和霍行深並沒有在一起過，甚至也極少有交集。陶揚抓了抓頭髮：“陸小姐，你就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晗曦笑起來：“我知道的太多會被滅口嗎？”
陶揚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很鄭重的點點頭。她和陸晗音是不同的，當初他跟在霍行深的旁邊，只看到了陸晗音的偏執，以至於最後悲劇發生。
“那你告訴我，霍行深的初戀是誰？”
陶揚沉默了許久：“抱歉，我真的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霍總只談過一次戀愛。陸小姐，雖然我不太懂，但霍總對你確實是真心的。”
“陶特助，你確實不太懂。”晗曦翻了個白眼，“這種拉皮條的話就不要再說了，看在我們同乘一輛車的份上，你可以告訴我那個所謂的不是初戀女友的初戀女友是誰嗎？”
陶揚被她繞的發懵，頓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得是誰。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話，陸晗曦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陸特助，你要不告訴我的話我就跟霍行深講你說他壞話。”
陶揚閉緊了嘴巴，仍然不說：“陸小姐，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陸晗曦畢竟是陸晗音的親生妹妹，他身為霍行深的特助，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那一段往事密辛翻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陶揚餘光掃了晗曦一眼，暗暗握緊了方向盤，儘管他明知道霍行深的動機不純粹，但他仍然希望陸晗曦能夠帶霍行深走出那段過往。陸晗曦對於霍行深來說是不一樣的。
知道陶揚鐵了心不說，晗曦也不再繼續追問，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了，又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霍行深最愛的女人是他的前女友，並且可能經歷過感情創傷，至於趙清然，和霍行深之間就像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她拍了拍臉，將這種奇葩的想法從腦中拍出去。
霍行深本就是渣男一個，裝什麼深情呢？一手牽著趙清然，還三番兩次的騷擾她。這麼一想，就連陶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為這樣的上司說話，指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著，她轉過頭去撇了陶揚一眼，翻了個白眼，透著鄙視。然後便轉過了頭。
陶揚不明所以，一時間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
……
下午兩點多鐘，車子順利抵達工廠，晗曦已經在車上睡著了，陶揚停好車子，輕聲叫她：“陸小姐，已經到了。”
晗曦緩緩睜開眼睛，神色之中帶了一絲迷茫，往四周看了看才知道已經到目的地了，她揉揉眼睛，下車：“陶特助，麻煩你了。”
工廠有接待的人，熱情的幫她把行李拎了下來，晗曦看向陶揚：“一起吃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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