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帆便來到市一院，昨晚只是在詐趙坤而已，具體情況他還需要具體瞭解一下。以及，還要找路卿瞭解一些事情。
顧帆找到之前負責程晨手術的醫生。
“麻煩您能夠回憶一下程晨在做手術時候的情緒或者表情嗎？”
李醫生懷疑地看了幾眼顧帆，讓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工作證
“這些您可以和我說一下嗎”
李醫生連忙點頭
“不好意思啊，警官，因為之前出過有人假裝身份的事情，導致洩露了病人的資訊，所以，才會格外謹慎。”
顧帆微微搖頭
“沒事”
李醫生坐下好好回憶
“是叫程晨嗎？”
“對的”
顧帆一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
李醫生接過眯了眯眼，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
“您沒有見過嗎？”
李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搖了搖頭
“我還真的沒有認出來”
顧帆微微驚訝，看了眼照片，也是，他拿的是程晨上妝後的照片，網上沒有她的素顏照。
“這...”
李醫生彎身從櫃子裡面拿出一摞病例
“我找找”
顧帆連忙說她來醫院的大概時間。
沒多久就找到了
李醫生微微揚眉
“原來是她啊”
“您想起來了？”
“嗯，我對她影響可深刻了，當初她要來做人流的時候，我問她真的考慮好了嗎？沒有想到她毫不猶豫，還催促我趕緊點”
“那她當時什麼舉動嗎？”
李醫生皺著眉想了一會
“對了，在手術前，她好像接了一個電話”
“什麼電話？”
“嗯--，不太清楚”
李醫生搖頭，她當時正在準備，也沒有多認真的聽。
“那她當時的表情是怎麼樣的，您還記得嗎”
“那可比對我的態度好多了，就像”
李醫生笑了
“就像對面是給我們發工資的人”
態度能不好嗎？
顧帆微微一怔，低下頭思考。如果那個人就是背後的那個人的話，那手機記錄應該能夠查到。只是他們沒有找到程晨的手機，就像是被誰特意拿走了一樣。
“好的，謝謝你李醫生”
“不用，警官”
李醫生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顧帆
“這個程晨...就是網上說的那個？”
顧帆只是微微彎了下嘴角，沒有說話
“今天謝謝李醫生了，那我先行離開了”
李醫生心裡瞭然，起身送顧帆到門口。
來到路卿辦公室的時候，路卿剛例行檢查回來。
路卿難道給他倒了杯水
“說吧，找我是有什麼事？”
路卿接過水放在一邊
“我想來問問五年前你為陳強驗屍的具體情況”
“陳強？”
路卿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
“五年前那個案子摔死的人”
“嗯”
“還有什麼情況，當年不是把驗屍報告給你們送去了？”
顧帆身子往前傾，雙手十指交叉握著放在桌子上。
“那些都是一些專業上的分析，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路卿挑眉
“我的看法？”
顧帆輕笑
“一個只是旁聽過林教授幾節課就能夠得到他認可的人可不多，而且...”
顧帆一頓，想到五年前看到的那一份報告，說實話他那個時候想要見路卿的原因便是他的分析裡面的邏輯思維和刑偵很像，但是每個地方都只是寥寥兩句，難免吊足人的胃口。
“而且，你當時不也有很多想說的？”
路卿本低頭把玩著的手在聽到這句話後停下，抬起頭，微微眯著眼回憶起當年的那個驗屍情況。
“他的手還保養得挺好”
“什麼意思？”
顧帆皺著眉，看著路卿
“從他手上和提取的面板和他臉部殘留的面板實際年齡對比，差別太大了”
顧帆腦中閃過陳強的照片，面板黝黑，額上有幾道深似溝壑的皺紋。
“所以別人所說的他是個勤勞的工人有誤？不過，認真花錢保養不會到這個程度嗎？”
雖然他覺得保養的可能性的確很小。
路卿搖頭
“到不了那個程度”
“看來，陳強還有必要要好好查查”
“我看那個報告裡面說他身前患有腦癌，雖然摔的頭骨都碎了，但是...”
路卿冷笑
“我不覺得一個得了腦癌而且還是晚期的人身體還挺圓潤的”
顧帆點了點頭，當時他就有點奇怪，無論那個時候有多熱，陳強總是穿著寬鬆的長袖長褲，他又高，所以才會顯得有些羸弱。
“這個也是造假？”
“他的身體機能看上去不像”
顧帆眉頭緊鎖，聽著路卿的分析，越想心底的謎越大，對於陳強這個人的最初構想完全被打碎。當初他解決了這個案子之後就沒有再往深處查下去，自然不知道陳強身上的這些事情。
兩人就著陳強聊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這個話題。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這個和五年前有關的案件會和知知有關？”
五年前知知不過才十九歲，怎麼可能成為那一幫人的目標呢？他思來想去也就只能夠往顧帆的身上想，因為他，作為他妹妹的顧知知收到牽連。
但是顧帆給出的答案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什麼？！”
“是這樣的，所以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陪在知知身邊，我擔心，現在背後的那個人會針對她”
路卿握了握拳
“自然”
抬眼看向對面的顧帆，眼底滿是疲憊，鬍子茬也沒有清理。
“你也注意”
突然接受到路卿的關心，顧帆微微一怔，隨即扯開嘴角。轉頭看向窗外，天氣又開始變冷了，風吹著樹枝，大有要把它吹斷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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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到下班時間，顧知知就接到了路卿的電話。
------我在樓下
顧知知連忙收拾好東西，往樓下走。看著穿著灰色大衣的路卿靠在車前，什麼都沒有做，就已經成了一副風景。
小跑上前
“你還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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