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想明白，外邊就傳來了幾下敲門聲，然後門吱呀的被開啟，有腳步聲慢慢靠近。
再接著就是董寧的聲音，“清兒，你在浴室裡面麼？”
年年轉頭，看著浴室的門，“是，我在洗澡。”
董寧哦了一下，“清兒，你的手機之前一直在我這裡，我現在給你放床上了。”
年年一愣，過了一會才說了句好。
董寧的腳步聲又慢慢的消失了。
年年把內衣轉了個方向，換到前面來解開，然後開了花灑。
水淋下來的時候她一頓，這種感覺，具體形容不上來，但是居然覺得，很美好。
年年站在水下，突然就喜歡上這種做人的感覺，尤其是佔著顧清的身份，能穿漂亮的衣服，還能吃很多從前沒見過的食物，能享受她從前那些主人都不能享受的生活，她雖然莫名其妙的成了顧清，可是算一算，她並不虧啊，她佔了好大的便宜。
年年在水下洗了好長時間，最後有點暈乎了才拿著浴巾擦乾淨身體，她走到洗手池前面，看見鏡子中的自己。
顧清長得好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顧清就知道的事情，現在這個好看的女子，成了她的實體。
年年覺得，似乎是所有的好事，一下子都落在她的頭上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那麼，就做一個人吧，做一個人，看起來也不錯。
至少不會被人退回來，不會被驅使做一些她本就不願意做的事情，也不會再被賣掉。
做顧清，似乎才能做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