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去不去醫院,年年其實並沒有什麼概念,聽見邊沁這麼說,也只是哦了一下。
邊沁那邊也就當做年年是同意了,拉著年年的手,“走吧,我們先進去,I你這一次,肯定是嚇壞了吧。”
確實是嚇壞了,年年沒經歷過這種,在河邊差點被瀋河手下找到的時候,她真的是嚇得全身發軟。
年年垂了視線,“是很害怕。”
隋御把年年抱在懷裡,嘆了口氣,“怪我。”
邊沁心裡有氣,“最大的問題不是你這裡,而是沈家,誰能想到我們兩家交情這麼好,那瀋河從前還和你稱兄道弟的,結果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這這……”
邊沁聲音壓低了一些,“……這還是人乾的事情麼。”
隋御眸色暗沉了一些,沒說話,只帶著年年和邊沁一起進了客廳。
沈家的人都走了,說話不用顧忌,三房四房那邊嘟嘟囔囔的說著沈家的不是,說是兩家關係這麼好,隋御和年年結婚的時候,瀋河還過來參加的婚禮,可蜜月都沒過去,他就把年年給綁架了,這人的心思一看就不正,之前居然沒事人一樣,也不知道這心思存了多久了。
隋昌席一直沒說話,站在一旁,臉上表情平淡,完全沒有三四房表現出來的那麼義憤填膺。
不過也沒人注意他就是了。
年年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說什麼好。
旁邊的隋念紅著眼睛過來抱著年年的胳膊,“大嫂,你沒事了啊。”
年年轉頭看了看隋念,隋念明顯是哭過了,眼睛還紅著,年年一看見她這樣,委屈感又升了上來,她吸了吸鼻子,“沒事了,就是當時被嚇到了。”
隋念朝著年年湊了湊,“大嫂,沈哥哥有沒有欺負你,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
她停頓一下,然後抬了一下自己的細胳膊,“我去揍他。”
年年抿著嘴想了想,其實瀋河也不算是欺負她了,不過就是想把她關起來,不讓隋御找到而已。
至於想親她,或者和她做另一些事情,年年其實也能感覺的出來,瀋河並不熱衷那種事情,他甚至是嫌麻煩的,他不過是不懂,想要有樣學樣而已。
於是年年搖搖頭,“他就是把我關起來了,沒對我做什麼。”
那邊的邊沁鬆了一口氣,看著年年瘦弱的模樣又心疼起來。
年年最後也沒把自己被瀋河綁架的事情告訴顧家那邊,她對顧家那邊所有的人都沒什麼感情,並不喜歡和他們有過多的牽扯。
隋御和邊沁都沒反對,這個事情全聽年年的意思。
年年有一些累,之前跑了那麼長時間,加上過於緊張,現在放鬆下來,整個人就顯得很疲憊。
隋御摟著年年,只在老宅客廳裡面停留了一會,就又帶著她離開了。
隋凱也沒避諱什麼,跟著隋御年年一起出來。
年年根本沒注意到隋凱,跟著隋御走出去好長一段距離,隋御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隋凱。
隋凱雙手插兜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抿著嘴,表情難得的,也很嚴肅。
年年跟著回頭,看見隋凱後愣了一下,“哎,你怎麼出來了。”
隋御低頭看著年年,“你先去車上,我馬上過來。”
年年想了想,點點頭,也沒和隋凱打招呼,直接轉身就走了。
車子就在不遠處,年年過去上了車,然後看著隋御和隋凱的方向。
他們兩個身形差不多,站在一起氣場卻完全不一樣。
年年手撐著下巴,看著外邊,眼睛微微的眯起來。
顧清從前為什麼會喜歡隋凱呢,她眼睛是不是瞎啊。
……
沈家那邊並不比隋家這邊好,也是雞飛狗跳。
沈老先生坐在客廳裡面,一張老臉拉著,過了一會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看,接起來,聲音不太好,“找到人了麼?”
那邊回覆了一句,沈老先生直接罵了起來,“廢物,你們這一群的廢物,怎麼可能找不到人,這人是飛了還是憑空消失了,你們居然找不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那邊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沈老先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電話給摔了。
沈夫人站在一旁,有些著急,看著沈老先生,“怎麼樣,人沒找到?”
沈老先生咬著牙,氣的胸膛起伏。
沈夫人想了想,“你也別生氣,興許啊,阿河就沒做什麼事情出來,你聽隋家那邊說什麼是什麼,自己兒子什麼樣,你還不知道,他再怎麼反常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管怎麼樣,我們總要聽他親自說說怎麼回事,萬一這個事情,是個誤會呢……”
“閉嘴。”沈老先生突然對著沈夫人吼了一聲。
沈夫人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瞪著眼睛看著沈老先生。
沈老先生突然站起來,“阿河這段時間不對勁,就是你在袒護他,我早就和你說過,他這一段時間反常的厲害,你是怎麼說的,嗯?”
沈老先生臉色鐵青,“現在好了,現在弄出這麼一個丟人的事情出來,你還在袒護他,你以為沒有證據,我能直接就信了隋家那邊的話?”
他想了想又坐了下去,吐了一口氣出來,“我之前派出去找他的人說,看見他帶著顧清從機場出來,不過車子開得快,我的人沒追上,來來來,你告訴我,公司裡面或者說家裡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他帶著顧清去機場的?”
沈夫人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張著嘴,一臉的不敢相信。
沈老先生臉色依舊陰沉,“他還把手機關機了,你說說,要不是心虛,他關機幹什麼。”
沈夫人過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也許,也許是……”
也許是什麼,她真的說不出來,她真的找不到說得過去的理由了。
沈家和隋家這邊不消停,那邊的瀋河也沒舒服到哪裡去,他出去找了一圈,沒找到年年,等著回到住處的時候,離得很遠,就看見那邊燈火通明,門口還有人站著。
瀋河當下就趕緊停了下來。
他走的時候,這邊可不是這樣的。
所以就是說,隋御過來了。
瀋河頭腦清明,馬上就理順了所有的事情,他還沒找到年年,隋御現在又過來了,想來這年年,他是抓不回來了。
瀋河也沒在這個事情上過多的糾纏,看了一會就趕緊走了。
想把年年抓到手有的是機會,主要是現在他要保全自己。
瀋河還有別的地方可去,隋御端了他兩個根據地,卻也沒斷了他所有的退路。
瀋河讓司機開車,自己靠在椅背上,慢慢的閉上眼睛。
做人還真的挺累的,沒比他做鬼的時候好。
可是做人,是真實存在的,這種感覺一下子他也說不上來,總的來說,變成人這個事情,也算是沒後悔吧。
……
年年到家就睡了,不過睡得並不舒服,她夢見了很多的東西,亂七八糟,沒辦法串成一條線。
年年在夢中掙扎,想喊想叫,卻也發不出聲音來。
然後夢境裡的畫面一轉,她居然看見了顧清。
可能是對著鏡子的時間太長了,年年已經習慣自己頂著的這張臉,一下子看見顧清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她著實有些不太習慣。
顧清穿著死時候的那條裙子,脖子上還帶著她的小木牌,一張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
年年看著這樣的顧清,莫名的有些心虛。
顧清站在不遠的地方,盯著年年看了一會才開口,“年年。”
她的聲音有些縹緲,弄得年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年年張了張嘴,半天才啊了一下。
之前那禁錮她身上,讓她沒辦法發出聲音的力量,似乎隨著顧清說的話,一下子都不見了。
顧清問她,“做人的感覺好麼?”
年年抓了抓頭髮,好麼,她其實覺得去掉隋御這個因素,並沒有什麼好的,但是有了隋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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