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和顧家的夫妻離開後,年年趕緊從床上翻下來,過把果籃開啟,拿出那串葡萄,也沒洗,揪下來一個就塞嘴裡。
她從前吃那些人供奉的水果,根本不用洗。
一邊嚼年年一邊皺眉,這個葡萄沒那麼甜,她以前被人供養,吃的都是最好的,比這個好太多。
她就站在那裡,一串葡萄都吃了,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結果一轉身,才看見病房的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她還認識,年年眨了眨眼,是了,要不是這個叫隋御的人,她怎麼可能殺了顧清,怎麼可能無家可歸,怎麼可能吃一串這麼難吃的葡萄。
想清了因果關係,年年的臉色就不好了,儘量瞪著眼睛,“是你,你來幹什麼?”
隋御站在這裡半天了,很意外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
顧清是個警覺地人,從前身邊有點風吹草動,她馬上就能察覺。
她也是個挑剔和愛乾淨的人,可是剛才隋御看見她吃葡萄,葡萄皮在嘴裡嚼了一圈又吐在地上,有的甚至黏在嘴角不自知。
隋御雙手插兜,慢慢的進了病房,反手把門給關了。
年年又用袖子擦了擦嘴,去到病床上坐著,“你來幹什麼啊。”
她臉上的表情是好大的不樂意。
隋御皺眉,從前的顧清,可從來不會這麼和他說話。
隋御朝著年年走了兩步,“終於不裝了?”
年年想了想,頭一扭,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