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離世後,徐流螢上位,盛明姝從未喊過她母后。
次次開口喊得都是太后。
在盛明姝心中,唯一值得她喊母后的人已經離開。
孃親只有一個,不論太后表面給她多少資源,兩人之間依舊隔著溝壑,無法跨越。
而太后也懶得糾正,畢竟她的女兒只有盛明柔一人,其他的不過是棋子。
盛明姝還長了一張和那人相似的臉龐,太后強忍著才沒有對她動殺手。
聞言,太后驟然捏緊手,盛明姝這死丫頭是在和她挑釁不成?
見太后與周遭的人變了臉色,盛明姝暢快的勾起一抹笑。
可別因為時間漫長,誰是真正的皇后給忘了。
也別把真正的嫡長女是誰給忘了。
“原來如此,哀家還以為你近來跟容千歲學的。”
太后這話無疑是試探。
盛明姝笑容依舊,攙著她,“千歲會不會作畫兒臣並不知曉。太后要是想知曉的話,兒臣可以幫太后問問。”
“不必。”
太后皮笑肉不笑,最近幾日,容無妄剷除了她的眼線、奪了她珍寶閣的寶貝,又掏空徐家當鋪。
如此劣跡斑斑,還要讓她去說話?
豈不是自降身份?
“不過,明姝,你可還記得誰最疼你麼?”
太后警告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盛明姝心裡狂翻白眼,面上卻笑意盈盈,柔聲道:“太后怎麼會如此問?自然是太后最疼愛兒臣,要是沒有太后也就沒有兒臣的今日。”
在她羽翼未豐之前,做小伏低是必然的。
當然,這種日子不會太長。
等她以後有了自保之力,也就不必在太后面前偽裝。
太后眸光一閃,聽她表忠誠的話,心裡倒沒幾分喜悅。
自從嫁給容無妄以後,盛明姝的性子實在是變化太多,讓人捉摸不透。
以前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心思,如今倒是一點兒都看不透盛明姝為何這麼做。
“你知道最好,就怕你不知道。”
太后不明說,倒與她打起了啞謎。
盛明柔見太后出現,什麼氣都不願忍,衝上來就要告狀。
“母后,盛明姝故意嚇我,你瞧,她還往我身上塗了這麼多的墨水,這可是兒臣花費了三個月才做好的宮裝,還有兒臣這臉上都是汙漬。盛明姝這個賤人欺人太甚!”
哼,有太后給她撐腰,看盛明姝還能如何囂張?
比試的過程之中她受了一肚子的氣,又怎麼能不撒出來?
這輩子都是她耀武揚威,什麼時候輪到盛明姝騎到她頭上?
盛明姝輕輕垂眸,低聲道:“不過是公平的比試罷了,兒臣怎麼會知道妹妹如此不經嚇?妹妹若是膽子小,以後待在府邸別出來。”
太后見兩人你來我往,又見眾人對盛明姝已經刮目相看,她若是偏心怕是會流傳出去些不太好的言論。
權衡利弊之後,她輕斥盛明柔:“胡鬧什麼?你若是再胡鬧,下一回宴會你就不必來了。”
盛明柔委屈得快要碎掉了,母后不是厭煩盛明姝麼?為什麼不站在她這一邊狠狠教訓這個賤人?
宴會即將開始,她們是時候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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