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哲聽聞也點了點頭。
還真是急不可待。
盛明姝神色未變,拋磚引玉。
“自新皇登基,朝堂各方勢力佔據是已為人知之事,一派一黨背後牽扯諸多利益,加上前年天災人禍,民間苦不堪言,如今是有著母后幫襯,加上皇弟有恤民之心,抽出國庫補貼修禪。”
“為減輕民苦,皇弟減輕賦稅,可這樣一來,入不敷出,國庫也逐漸見底。”
太后聽得雲裡霧裡,這些與她說找到容無妄的死穴有何關聯?她耐心缺缺,忍不住張口提醒。
“姝兒,國庫虧空與容無妄有何關係?你可別戲耍你皇弟。”
盛明姝仿若未聞,對盛明哲繼續道。
“國不可一日虛空,其主要來源就是稅收,其中又以丁稅、鹽稅、鐵稅為大,若有人售賣私鹽,其中影響可大?”
盛明哲聽得皺起眉頭,分析利弊:“若有人售賣私鹽,壟斷市場,將無利可收。”
“不僅如此,”盛明姝補充,“鹽源一旦被壟斷,價格便由壟斷者隨心而欲,百姓也將不堪重負。”
太后一旁聽得熱血沸騰,她呼吸有隱隱變得急促。
“而我要說,這個人是容無妄呢。”盛明姝落下這話,餘光不留痕跡的打量著太后。
太后忍不住站起身來,面上難忍激動,“可是有切實的證據了?”
若盛明姝手中有指證容無妄的賬本,此事便是板上釘釘,偷稅漏稅結黨營私的罪名足矣讓容無妄難以翻身。
朝堂雖呈三國鼎立之象,但說到底主要還是太后一黨與千歲一黨的紛爭,那中間觀摩著的牆頭草指不定有多少。
只要有證據,她確保能讓容無妄釘死在上面。
而盛明姝聽了這話卻十分惋惜,她抿唇,“是姝兒無用,那九千歲老奸巨猾,做事小心謹慎,姝兒也在無意之中聽到他與下人談話。”
“雖未被容無妄發現,卻還是讓他有了疑心,這下使計給我下毒,好讓我悄無聲息暴斃。”
“豈有此理!”盛明哲怒不可歇,一掌拍在床沿邊上,“他竟敢公然在天子腳下毒害皇族!”
盛明姝暗中打量著太后神情,她聽此眼中亮光黯淡下去。
明姝同時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話中無奈,“沒用的明哲,他既敢如此明目張膽,那便有十足把握讓人抓不著錯處,就是你現在宣他來了,也只能悻悻放他回去。”
她入宮前已讓漪琴打探一番,容無妄有要事解決,近幾日都不會歸府。
她這才敢張嘴胡謅。
待容無妄回來之時,她所要所得也差不多收網,到時她自會與他解釋清楚。
不僅如此,她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太后,即便現在不能與之抗衡,她也要擺上她一道!
太后已重新坐回榻上,她一手支在塌桌,不知想些什麼。
盛明姝審幾度勢,抬手輕撫明哲的手背平復他的情緒,寬慰著。
“其實要抓他的證據也不難,只是此事我一個人辦不成。”
本心緒恍惚的太后聽此雙眸重新亮起,也不疑有他連連朝明姝擺手道。
“有什麼法子你儘管說,你身後還有哀家和皇上幫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