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周嬤嬤拿到兵符以後,還呈上來給她過目。
太后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檢查過,的確是容無妄身上所佩戴的兵符。
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憑空消失?
“監管兵符的便是你,你若不知,還有誰知曉?”
太后眯起三角眼,懷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一股寒意從周嬤嬤的腳底往上爬,她喉頭一緊,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老奴拿了兵符以後就存在在宮殿之中,裡裡外外都是大內侍衛把守,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何況是人?”
周嬤嬤百思不得其解,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兵符怎麼可能不翼而飛?
難不成是見鬼了?
想到這兒,她冷不丁的一哆嗦,心裡唸了好幾聲的佛。
“那唯一的解釋,不就是你監守自盜麼?來人,給周嬤嬤上刑,好好地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太后娘娘冤枉,老奴跟在娘娘身邊二十載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做背叛娘娘的事情?這事的確與老奴無關。”
周嬤嬤哭得涕泗橫流,恨不得把自己的額頭磕破。
太后冷眼看著她受罰,先是打了二十大板,又上夾板,幾乎把她的手指夾斷。
片刻的功夫,周嬤嬤只剩一口氣吊著。
“說,兵符到底被你藏哪兒了?”
太后尋思著,都已經上了極刑,知道什麼會全盤托出。
可惜,周嬤嬤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
“太后娘娘!老奴冤枉!老奴沒有監守自盜,那兵符放在屋裡,真是莫名其妙的就沒了。”
太后一掌拍在桌上,“不是你還能是誰?”
盛明柔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從來不會懷疑的人。
“母后,您說這件事會不會是盛明姝設計陷害?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將兵符送到宮裡?”
太后搖頭,立刻否定她的想法。
“昨夜兵符送進來時,哀家檢查過,的確萬無一失。那盛明姝就是個蠢笨如豬的,怎麼可能有這心計?”
她寧願相信有人從宮裡偷的,也不信是盛明姝的計劃。
“有沒有可能是她與容無妄聯手合計的?母后,你可不要被那狐媚子給迷惑。她這女人,比誰都能裝。”
盛明柔最近在她手上吃了不少虧,恨得牙癢癢。
太后眸色一凜,心忖一番,倒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下月就是百花宴,試探她一番就是。若她真投靠了容無妄,那也沒必要留著。”
外間,有太監來報,小皇帝盛明哲來看望太后。
大殿之內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幾人對視一眼,太后發話。
“讓他進來。”
盛明哲進殿後皺了皺眉頭,面色如常的端正給她行禮。
“兒臣叩見太后。”
“哲兒大病初癒,就不要那麼多禮,來哀家這兒坐。”
她招呼盛明哲上前,拉著他的手,開始述說容無妄刺殺之事,最後因為沒有證據不了了之。
盛明哲聽得小臉緊繃,就連拳頭都是緊緊攥著。
“太后,豈有此理!這容無妄是挑釁我們皇室尊嚴!”
太后見他同仇敵愾,心下冷笑。
這小子還真是好糊弄,至少比盛明姝那丫頭好掌控幾分。
“哀家倒是沒什麼,就是哲兒你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容無妄狼子野心,來日挑釁的可是你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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