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倆人坐在桌前神色如常,仿若昨夜什麼都未曾發生一般。
漪琴注意到明姝脖頸處的傷口和吻痕也不敢多問,只當做沒瞧見的模樣。
一頓無言的早餐結束,盛明姝坐上馬車急急朝思凰閣奔去。
事情得加快進度了,不然不知什麼時候這男人又開始抽風。
她找人喚來公西彭,一盞清茶立於桌面。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人便出現在她跟前。
公西彭雙手抱拳跪在地面,“長公主可有事喚我?”
明姝抿了一口清茶,“你還曾記得一月前的蘇子超?”
“自是記得。”公西彭印象深刻,“是長公主初次交我重任,讓我去助那將軍一臂之力,他才得以逃脫太后追擊的勢力。”
盛明姝點點頭,說明來意,“你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又有些情誼在,比起旁人,他更相信你。我手上有份密報,你往西去尋他,將此物交給他,就說是九千歲準備的,他見此物便心中明瞭。”
“此外你再想辦法讓容無妄身邊的人接到線報,促使倆人會面,記住,此事要辦的乾淨,不可和‘長公主’之名牽上半點關係。”
公西彭上前接過盛明姝手中之物,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明姝抬眸,心下了然,繼續說著:“你妹妹小小不必擔心,若你放心不下,我可將她放在身邊帶一段日子,若她是有本領了,我也自不會埋沒了她。”
公西彭面上一喜,當即跪在地上,“公西彭定不負長公主使命!”
此時辦妥,便是如今宮中一事了。
盛明姝又在庭院中坐了半晌,羅尚這才姍姍來遲。
他坐在明姝對面為給自己斟了杯茶,一飲而盡眼中透著亮色。
“魚兒上鉤了!”
聽此,盛明姝也終於露出這幾日來真正的笑意。
朝堂之上盤踞各方勢力,太后千歲一黨,中間觀摩的人也不在少數,這其中隱藏的貪官汙吏額尤其多。
不貪不好,怎會想著兩方爭鬥他們好坐擁漁翁之利呢。
這幾家當中,有王、張、方三家為首,她開這個鋪子不過是幌子,吹噓著賣的鹽多麼難得一見多麼稀奇也不過是引他們的手段。
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她和容無妄的身份。
都叫牆頭草了,自是哪邊風大倒向哪邊。
不管是想借此機會抱容無妄大腿的,還是太后那邊派來的故作試探的人,她皆照單全收。
“齊氏一族雖面上瞧著是中間派,但暗中早被太后收入麾下,”齊家十分小心,多年盤踞朝堂蟄伏之深,眾人皆以為他們是不折不扣的中間派,上世盛明姝也是無意得知齊府有暗線在位太后遞送訊息。
這才知道太后隱藏之深,背後涉及勢力之廣。
“給他們遞個假訊息,就說千歲這鹽特別之處便是避開皇家售賣,既太后有心差人前來試探,也不能讓她敗興不是。”
“若是齊府還想挖這裡面的溝溝渠渠,便讓他們奉上家產,他們不夠,身後還有太后撐著,自是拿的起。既敢來,再想走可也沒那麼容易。”
齊家家產並不豐厚,但他祖上有位德高望重的學者,曾開設學堂幫扶許多莘莘學子,就是朝堂中,也有不少是這齊老人家的學生,只是可惜,一張好牌被齊家後輩打的稀爛,上世攛掇著這些學子加入太后一派,事成之後,齊家怕被這群后起之秀越過,便打壓的打壓,栽贓的栽贓,寒了一眾學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