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覺得有些疑惑,便去官府詢問這鹽出自何處。誰知這奸臣根本沒過明路,是私自售賣官鹽!為的就是飽中囊私啊聖上!”
上面盛明哲還未開口,太后先行一言,“此事怎會和長公主牽扯上關係?你的意思是長公主也和容卿家同流合汙了?”
盛明哲神色一變,明明先前不是這麼說的,他眼中慌張,“母后…”
太后再次出聲,嚴聲厲色打斷盛明哲想要說的話。
“李丞相!你可知汙衊皇族是何後果?有十個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朝堂對話變了幾番,都知這是太后與九千歲對上了眾人也不敢多言深怕火燒著自己。
盛明姝如今站位也確實讓人捉摸不透,可頂上二位都未曾多言,旁的他們更不可能多說。
李埠楨從太后還是皇妃時便一直擁護至今,也在太后的扶持下坐上宰相之位,他跟隨太后多年,自是清楚太后如今想一石二鳥又不想聖上疑心。
他跪在地上,雙手捧著笏板,話語鏗鏘有力,“眾人皆知長公主與容公公夫妻恩愛,長公主更是不止一次當中宣言說自己是容公公的,如今那販賣私鹽的鋪子也是先皇后留給長公主的,長公主如此費心費力經營,宣揚著是和容公公夫婦一體的稱號,難道太后和聖上,就真的對長公主深信不疑嗎!”
他這激烈慷慨的言辭,惹得上頭的盛明哲猛的站起身來。
這李丞相是個蠢貨嗎!非將阿姐拉入進來!
太后一聲厲喝,“聖上!注意你的言行,眾大臣們看著呢,別失了國威!”
盛明哲咬著牙,一臉陰沉的慢慢坐回去。
鬧了這麼半響,當事人跟沒事兒人似的靜坐,容無妄面上笑的陰冷。
“一國長公主都能被人如此置喙,是不是膽子再大些,可直接指著聖上的鼻子罵?”
李埠楨橫眉冷對,“你信口開河!莫將莫須有的罪名冠在老夫頭上!”
“你既也知道莫冠莫須有的罪名,”容無妄緩緩從位置上起身,他理了理衣角,緩緩向李埠楨走去,“丞相既告的是咱家,便不要將無辜之人扯進來,長公主自進千歲府恪守婦剛,我們夫妻和睦也是為了讓聖上安心,你反而挑嘴拿此事做文章,你此言傳出去是想讓聖山和長公主離心嗎?
或者,是你身後的人想讓身上誤會什麼?”
他步步靠近,李埠楨被他身上陰冷的氣息逼得連連後退。
他手中笏板舉在空中連點幾下,“你簡直胡言亂語,老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而坐高位上的人,眉間若有所思,將視線朝身側那屏風所在處看去。
“三言兩句便顛倒黑白,容公公的本事還這讓本宮小瞧了。”
太后出聲震懾,她由身旁的嬤嬤扶著,步態從容的走出屏風後,“容公公說李丞相暗有所指,那公公如今,又想指代什麼?
本宮看這場鬧劇還是快些結束的好,有人證物證的,當即呈上來,有沒有營私一看便知。”
李埠楨定住身形,在太后出來的弓下身子,聽此當即傳人。
“喚五品文官齊時和京城府官員吳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