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鶴楨狐狸眼亮起,他重新轉過身急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話說出口可不許反悔啊!”
盛明姝也狐疑打量他,思量他話中真假。
容無妄回明姝一個含笑的眼神,再轉頭面向顧鶴楨時重新正色。
“所以,你如何救?”
“好說好說,”顧鶴楨態度截然不同,他泰然若處的坐在容無妄身側,無視院子裡軍甲待裝的一群人,若非場景不對,他都欲伸手搭在容無妄肩上一整副哥兩兒好的模樣。
“我剛下不顧山那幾年在外四處闖蕩,曾去過苗疆之地並結實了位友人,她曾告訴我苗疆有一種蠱術叫壽蠱,可延長人的壽命。”
“又是苗疆?”容無妄低喃,之前盛明姝也跟他說過,若要徹底根治母毒,需苗疆的一種蠱蟲換血。
盛明姝與他對視一眼。看的顧鶴楨一頭霧水,以為容無妄是在套他話,現下想變卦。
他當即起身,手指在空中,張口呵斥:“出爾反爾豈是君子所為!”
容無妄見他染上怒意,眉間輕佻,故意放慢聲線:“我何時說過,我是君子了?”
那一副挑釁樣讓聽的人心裡一陣窩火。
顧鶴楨一手亮出毒針一手撫上腰間的玉笛,他今天非得把這死閹人毒死不可!
“待長公主修養些時日,半月後,出發苗疆。”容無妄清冷落下這話,抱著明姝回了床上,帶著院子裡一眾烏泱泱人撤離。
來去如風,讓顧鶴楨呆愣在原處,雙手還保持‘要不要毒死他’的姿勢。
“就這麼定下了?他哪句是玩笑哪句是認真話?”顧鶴楨一臉迷茫讓床上得以休息的盛明姝唇邊含笑。
這苗疆早晚要去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巧。
反應過來什麼的顧鶴楨突然雙目圓瞪,抬腳就往明姝所在方向邁步前去,“不是!他這意思是要和我們同道?誰要帶上他那個瘋子!”
他嘴上罵罵咧咧,還沒等他靠近明姝,身體忽的懸空,他像個小鵪鶉似的被人拎起。
“主子說了,長公主需要靜養,顧公子不得在長公主十步以內。”
冷若冰霜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暗衛毫無情緒的落下這話,下刻顧鶴楨的身子騰飛出去。
一聲痛苦的呻吟伴隨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房內重新恢復平靜。
盛明姝平躺在床上靜思,她不會自以為是到容無妄是為了她才決定去往苗疆,畢竟他是那麼看重利益的一個人。
只是此番前往苗疆,他身上的母毒一解,她對他的利益便不復存在,那時她又該如何與他自處?
她思緒不斷,又想到宮中一事,如今太后自動請辭前往佛堂誦經,一時半會沒那麼快出來,只是她這行前去不知會耽誤多久,其中變數更是難以預測。
還有哲兒,他畢竟年歲還小諸事不清,朝中吃人的紙老虎一個比一個藏的深,留他一人在京中,她也無法安心。
她思慮頗深,連房門被人推開都不自知,還是漪琴悄聲蹲在床前,明姝才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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