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姝強撐著身子安撫好蓮城百姓,雙腿泛軟的時候才被容無妄一言不發直接打橫抱進了別院內。
姚忠良的人已經被全面擊潰,眼下容無妄的人正在處理那些人,別院內混亂卻又井井有條,盛明姝掃了一眼遠處的情況,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到底還是太欠缺了些。
若是在京城還好,盛明姝可用的人有很多,離開了京城盛明姝不管做什麼都要欠容無妄人情。
就好似這次對付姚忠良的事,她處處算計,一腔孤勇去跟姚忠良對峙,可即便如此,若不是容無妄最後帶著人馬來,今天盛明姝絕對只能說是險勝。
姚忠良若是誓死反撲,完全不在意姚菲菲的死活,那盛明姝少不得是要被姚忠良針對,搞不好還要陰溝翻船。
“咳咳咳……”
還是太勉強了,盛明姝一進到溫暖的屋內就開始急速咳嗽起來。
顧鶴楨推開容無妄湊了過來,臉色十分不好看:“叫你逞強!我便都說了你即便想要動手也可以徐徐圖之,這才剛來蓮城多久,你便要下手,你以為那姚忠良是好惹的?”
他嘴上的話很重,可下針的手卻很輕。
容無妄站在一邊,將兩個人的神色變化收歸眼底。
顧鶴楨雖然是心有惱怒的,可是他眼底的疼惜跟自已不容忽視。
而盛明姝明明難受得緊,卻強撐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覷著顧鶴楨的神色,聲音不自覺放軟,軟糯又嬌媚:“師兄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想著要抓緊時間嗎?咱們不好在蓮城多停留的呀。”
容無妄想,若不是自己在的話,盛明姝大概還會拉住顧鶴楨的衣袖擺上幾擺,這是她慣用的撒嬌手段,百試百靈。
“就你聰明,就你有主意。”
顧鶴楨不買盛明姝的賬,嘴上依舊在罵罵咧咧的:“真個把其他人都當成傻子不成?姚忠良在蓮城做了那麼多惡事,你找人來一點點翻舊賬,更像是鈍刀子割肉,對姚忠良來說更是折磨,你卻偏偏非要自己動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要為你弟弟鋪路!”
容無妄本來看顧鶴楨十分不順眼,聽到這裡忽然饒有興趣地在軟塌上坐下。
顧鶴楨想說的話也是他想說的,他倒是要看看盛明姝到底會怎麼回答。
盛明姝根本無法忽視容無妄那霸道又帶著壓迫感的目光。
她知道他一直沒走,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盛明姝知道,這一關自己要是過不去,怕是容無妄接下來會百般刁難自己。
她可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才得了如今跟容無妄的關係和諧,若是因為這件事導致兩個人離心,讓容無妄覺得她有旁的想法,那她真是要慪死。
想到這裡盛明姝的聲音越發軟和,她雖然是看著顧鶴楨的,可容無妄知道,這話是解釋給他聽的。
“我雖然是為了弟弟鋪路,可也是為了我自己呀。”
“我這個長公主從前可當得太窩囊了,有名望在手,以後誰敢動我?”
盛明姝說到這裡微微笑了一下:“再說了,既然都看到了,難道師兄讓我假裝沒看見嗎?那些男子本有自己的理想跟抱負,卻因為姚忠良父女而身陷囹圄,我沒辦法阻止以前發生過的事,可如今這件事就發生在我面前,我沒辦法當做不知道。”
顧鶴楨眯了眯眼睛。
他隱晦地朝著容無妄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容無妄果然愣在當場,顧鶴楨氣得牙癢。
“疼死你算了!”
顧鶴楨行完最後一針,丟下一句惱羞成怒的話就跑了出去。
屋內忽然只剩下了盛明姝跟容無妄兩個人。
氣氛並不尷尬,只是屋內太過安靜,就顯得外頭的動靜更加大了一些。
容無妄回過神來,慢條斯理地走到盛明姝的床前,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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