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弟弟爛泥扶不上牆,她若是真有心,自然該知道該怎麼選擇。
可偏偏她看似聰慧,在這件事上卻總是不開竅,兩人合作至今,她一直處於被動,被懷疑才會想要取得他的信任,主動暴露醫術也是為了在他手上存活下來,她背地裡做的事是一件都沒有主動跟他說過。
凡此種種都能看得出來,她雖然尋求跟他的合作,卻也不是非常信任他,起碼在大是大非的事上,如非必要,她並不想跟自己練手。
容無妄從前並不在乎這些,可如今卻覺得出離憤怒。
“來人!”
念著她身子虛弱,容無妄到底沒做什麼,冷聲喊了一句,立刻就有屬下衝進來,直接將那些人擊退。
容無妄拿出令牌高高舉起,聲音裡帶著令人不敢直視地威嚴:“叫蓮城太守來見我。”
眾人看到那金燦燦好似在發光的令牌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花,最前面的幾個侍衛更是撲通一聲跪下,紅衣女子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眼底滿是惶恐。
居然……真的踢到鐵板了??
……
太守府。
太守姚忠良正在看信。
這封乃是京城加急送來的迷信,他盤踞蓮城多年,能在蓮城作威作福卻並不為旁人所察覺,也不怕底下的人告出去,就是因著京城有自己的庇護傘。
他每年向那人進獻大量黃金以及美人,那人保他能在蓮城肆意妄為。
蓮城跟京城距離如此之近,要說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些年那位為他處理了不少這些人,叫那些去告狀的人鎩羽而歸不說還要丟掉性命,全家都不得個好下場,如此一來,敢去京城告密的人也就少了許多。
蓮城這些人更是不成氣候,輕而易舉就被他拿捏,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姚忠良一目十行地看完信,得意地勾唇:“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雖然太后如今退居佛堂,可只要那位不倒,我便能一直如此自由行事,如今幼帝親政,一時半會也管不到蓮城這裡來,我又可以狠狠撈一筆了哈哈哈!看樣子明年送給大人的黃金可以再翻一倍了。”
候在門口的奴才們眼觀鼻鼻觀心,垂著腦袋只當自己是聾子啞巴,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他們這些人都是太守府的家生子,老子娘孩子都被太守府拿捏在手裡,即便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也是萬萬不敢說出去的,為保一家老小性命,他們早就學會了閉嘴。
腳步聲匆匆傳來,那些奴才有了一些動靜,但並未慌亂,站在門口那人擰起眉頭,不悅詢問:“大人門前莊重一些,如此匆忙像什麼樣子?”
腳步匆匆跑來的那人氣喘吁吁,額頭上佈滿了汗珠,聞言喘了一口氣說:“不、不好了,出事了!”
姚忠良皺眉,從門內探出身來:“出了什麼事?”
“大小姐被巡撫大人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