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自己完全摸不透容無妄的想法,盛明姝也懶得猜測了,直接道:“公公誤會了,我並未有什麼秘密,只是臨時改變了一下策略。”
容無妄沒做聲。
盛明姝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主動說,也沒有停頓,把下午顧鶴楨說的話說了。
“行針之後我雖然暫時恢復不少,可是拖延得越久我身子越是不行,咱們到了苗疆之後要找的也不是隻有壽蠱,自是越早去越好,那樣我也能幫上一些忙。”
“本來我們可以等姚忠良露出馬腳再動手,可是姚忠良心思縝密,拖延下去怕是遲則生變。”
況且姚忠良派去查他們身份的人都被容無妄處理了,蓮城去京城兩三日的功夫足夠來回,這還是最慢的腳程,若是對方快馬加鞭,那一日左右便可回到蓮城。
到時候姚忠良遲遲等不到對方迴轉必然就會懷疑到他們身上,時不我待,他們必須要早做打算。
“那姚忠良忍得住,姚菲菲卻不一定忍得住,所以我今日故意那般作態,姚菲菲心高氣傲必定忍不下這口氣,今晚她怕是便會動手。”
“只要他們動了,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太守府的秘密。”
盛明姝說完伸出手緩緩握住容無妄的手腕,他的手腳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涼,盛明姝摸上去就被凍得抖了一下,下意識要撒開手。
手腕卻反手被容無妄握住。
熱烘烘的暖意從他的手心傳遞到了盛明姝的身上,讓她緊蹙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舒展開。
“柳一是一直在外面替我跑腿的人,此人輕功了得,是個當斥候的好料子。”
容無妄冷不丁開了口,可卻說的是跟姚忠良毫不相關的話。
盛明姝怔了下,看向容無妄問道:“公公懷疑此人?”
容無妄擰眉:“我為何懷疑他?”
“那公公這是?”
不是懷疑好端端地給她介紹柳一的身份是為何?
她還以為容無妄是提醒她以後在柳一面前不要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怕傳出去呢。
“閒得慌。”
容無妄丟下三個字,直接鬆開了盛明姝的下頜轉身就走。
聽到房門砰的被關上,盛明姝緩慢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漪琴小心開門進來,發現盛明姝在發呆,漪琴快速跑進來蹲在盛明姝身邊,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主子,千歲是怎麼了?”
剛才她看見千歲出去的時候臉色好難看啊。
像是要吃人似的。
盛明姝搖搖頭,略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方才……”
漪琴有些莫名:“千歲這就走了?”
“嗯。”
漪琴撓了撓耳朵,臉色有些怪異:“主子,千歲有沒有可能是在給你解釋?”
“解釋什麼?”
漪琴也說不好,只是心頭隱約有一種直覺,千歲生氣肯定是因為自家主子。
漪琴心疼自家主子要跟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在一起。
明明身為長公主卻要對一個太監卑躬屈膝小心討好,這樣一想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解釋柳一不是他貼身奴才的事吧,畢竟貼身就……怪叫人誤會的。”
漪琴垂下頭沒叫盛明姝看出自己的不忿跟難受,盛明姝聽了卻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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