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步歌與唐詩琪沉浸在這短暫而微妙氛圍之時,原本癱倒在地的肖白,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與不甘。
他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步歌和唐詩琪身上,悄悄地從地上爬起,腳步輕緩得如同鬼魅,緩緩靠近林步歌。
只見他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滿是猙獰之色,高高舉起手中不知何時撿起的一根斷椅腿,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林步歌的後腦砸去。
“小心!”一聲大喊陡然響起,如同炸雷般在食堂內炸開。
蕭騰和齊雪及時趕到。
蕭騰眼疾手快,瞬間發動技能【藤木操縱】。
只見他雙手迅速往口袋裡掏出捆雜草藤蔓,揮向前方。
技能發動的那一刻,那些藤蔓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肖白蔓延而去。
藤蔓瞬間分裂,如同一群張牙舞爪的觸手,迅速纏繞住肖白的四肢和身體,將他牢牢固定在原地,使得他高舉的斷椅腿停在了半空中,無法再落下分毫。
與此同時,齊雪也迅速出手。
她雙手向前伸出,發動技能【寒氣煉成】。
剎那間,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她的掌心蔓延開來,空氣中的水汽迅速凝結。
只見她雙手之上,迅速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寒冰,緊接著,寒氣不斷擴散,以她為中心,周圍開始瀰漫起絲絲縷縷的霜霧氣。
齊雪眼神堅定,她控制著寒氣朝著肖白湧去,眨眼間,肖白的身體周圍便結上了一層薄冰,進一步限制了他的掙扎。
蕭騰和齊雪迅速將場面控制住,整個食堂內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蕭騰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他看著被束縛住的肖白,大聲質問道:“肖白,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偷襲?”
齊雪則微微側身,目光在林步歌、唐詩琪以及受傷的阿柴和肖白身上一一掃過,同樣滿臉疑惑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為什麼會打成這樣?”
這時,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黃小珊怯生生地走了出來。
她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散發著微光的液體,那正是她具有治癒功效的唾液。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受傷的阿柴和肖白身邊,說道:“先別吵了,我這裡有療傷藥。”
說著,她開啟瓶蓋,將瓶中的液體倒在阿柴和肖白的傷口上。
神奇的是,液體一接觸傷口,原本鮮血淋漓的傷口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阿柴和肖白臉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漸減輕。
林步歌輕輕鬆開唐詩琪,向前走了兩步,看著蕭騰和齊雪,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林步歌將阿虎如何找茬,肖白又如何偏袒阿虎,自己又為何反抗的經過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聽完林步歌的敘述,蕭騰和齊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蕭騰轉頭看向肖白,冷冷地說道:“肖白,你身為紀律委員,不但不公正處理事情,反而偏袒滋事者,你這樣如何服眾?”
肖白掙扎著,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大聲吼道:“你們懂什麼!林步歌將人的手骨活活擰碎,此子狼子野心,剛覺醒技能就囂張至極,斷不可留!”
林步歌冷笑一聲,說道:“我囂張跋扈?明明是你們仗勢欺人!若不是我今天反抗,還不知道要被你們欺負到什麼時候!”
齊雪皺了皺眉頭,看著肖白嚴肅地說:“不管怎樣,你身為紀律委員,就應該公正行事。今天的事,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肖白咬著牙,沉默不語,眼中卻依舊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而周圍的同學們,聽了事情的經過,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紛紛指責肖白的不公。
在這緊張的對峙氛圍中,食堂內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眾人都在等待著肖白的回應,以及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肖白依舊梗著脖子,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和不甘而微微抽搐著,他惡狠狠地盯著林步歌,彷彿要用眼神將其生吞活剝。
“交代?我能有什麼交代!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拳頭就是道理!”肖白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在食堂的牆壁間迴盪。
蕭騰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失望與憤怒。“肖白,你簡直不可理喻!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那我們這所謂的避難所,與外面的混亂世界又有何區別?”蕭騰手中的藤蔓微微收緊,肖白被勒得悶哼一聲。
齊雪走上前一步,身上散發的寒氣讓周圍的空氣愈發冰冷。
“肖白,你若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這裡是大家共同的避難所,容不得你肆意妄為。”齊雪的聲音如同她手中的寒氣一般,冰冷刺骨。
林步歌看著肖白,心中滿是厭惡。“你口口聲聲說弱肉強食,不過是為自己的惡行找藉口罷了。今天若不解決此事,以後不知還有多少人會被你和阿虎欺負。”林步歌的眼神堅定,毫不退縮地與肖白對視。
“別以為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不知道”林步歌說話的故意湊盡到肖白的耳朵旁。
肖白頓時間,啞口無言,他不清楚,林步歌是怎麼發現自己和阿虎合謀的。
阿虎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與眾人對視。
剛剛發生的一切讓他明白,林步歌已經今非昔比,而肖白這次顯然是踢到了鐵板。
他心中有些懊悔,不該挑起這場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