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陳豪舉!快開門,讓我進去,我保證聽話了,我不該鬧脾氣的,大家在一起生存率才能提高!”門外的陳豪舉顯然是嚇破了膽,他的聲音帶著微顫,瘋狂地敲打著門,那力度彷彿要把門砸出一個洞來。
每一下撞擊都讓門發出沉悶的聲響,連帶著牆壁也微微顫抖。“求求你們了,快開門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陳舉的哀求聲在走廊裡迴盪,試圖獲取班上同學的同情。
可林步歌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慢慢地走到門口,腳步沉穩,每一步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
他站在門後,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我們的陳豪舉同學是想開了?”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字字清晰。
“不過請原諒我現在還不能給你開門。”林步歌的語氣堅決,沒有絲毫猶豫。
“在我確定一些事情之前,你得老老實實待在門外。”
門外沉默了幾秒,
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隨即,爆發出陳舉歇斯底里的怒罵吼叫,以及接連不斷的撞門聲:“去你的林步歌,不讓老子進來,大家都別活了,一起死吧,哈哈哈,都和我一起陪葬!”陳舉的聲音如同發狂的野獸,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他用盡全力撞門,每一次撞擊都讓門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被撞開。
“陳豪舉瘋了!”班上有女生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顯然充滿了恐懼。
而其他同學則紛紛驚恐地看著門,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撞門聲越來越急促,伴隨著陳舉的不斷叫罵,到最後甚至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像是喝多了之後踩到了高壓電線,聲音叫得十分難聽。
林步歌此刻嘆息了一聲。
“看來可以提前確認是被食腦蟲寄生了。”
前世記憶裡,食腦蟲誕生的蟲卵最早出是現在五樓天台。
而陳豪舉又剛好要跑去五樓躲。
屬於是羊入虎口了。
“跟著他一起出去的那些同學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了。”
“得趕緊進行第一次獻祭召喚了。一樓的門也差不多該被撞壞了,到時候還會有其它巨甲蟲衝上來的。”林步歌心中想著,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剛想到這裡,一樓就傳來破門的聲音,那聲音很大,在整個教學樓都能聽見。
隨之而來的是一樓此起彼伏的尖叫與哀嚎。
“啊!我的手,被咬斷了,誰來救救我。”聽起來是一位女同學的尖叫。
她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讓人聽了心生憐憫。
“我跟你們拼了,啊!”伴隨著一樓一位男同學的怒吼,出現了板凳的撞擊聲。他顯然是在拼命抵抗著衝進來的怪物。
此時的林步歌找了教室一個相對寬闊的地方。
他的眼神四處遊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他將灰白色的蟲晶放在中央,蟲晶斷斷續續的向四周散發灰白色的光暈。
林步歌看著眼前蟲晶和手中的消防斧,略微皺眉。
接著用斧頭朝著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
“太大了,用來放血不太好使。”
“還是找一個小刀比較好。”
“我記得班上有人有水果刀。”
他自言自語道。
隨後放下了斧頭,正準備找找教室裡有沒有能用的小刀。
“曉蘭你在幹嘛?不要想不開啊!”李小薇衝著一位拿著水果刀要準備割腕的女同學喊道。
李小薇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擔憂,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驚恐。
“別管我,我寧願自殺也不要被怪物吃掉。”曉蘭的聲音顫抖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她緊緊地握著水果刀,手在不停地顫抖。
曉蘭見旁邊有人要阻止自己,開始胡亂揮舞著手中的水果刀,試圖不讓別人靠近,劃傷一兩個同學後,周圍的同學也就不敢上前去阻止了。
林步歌看了看這名叫曉蘭的女同學,長相普普通通,好像幾個月前也因為抑鬱症要跳樓來著。
學校建議帶回家治療,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麼想的,一個月後又回到學校說自己女兒的病好了可以繼續上學了。
“林步歌,你不要過來勸我,我真的會動手的,啊!”曉蘭看著林步歌朝著自己過來,衝著林步歌揮舞起水果刀。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手持水果刀對著空氣一頓亂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