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軒仔細的打量了傲辰許久,神情無比的激動,連好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傲辰看著謝寒軒此時的神情,這種人會做那麼無情的事嗎?想到這,傲辰對自己的推測更加肯定了!
“走,都隨我進去!”
謝寒軒親切的拉著傲辰的手,用著一種欣慰的語氣說道,隨意的打量了在場的其他人,當看到謝榭的時候,眼神隱隱閃過一絲訝異,神情便立即陰沉了下來,冷冷的道:“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
謝榭剛剛看著父親對待傲辰時神情,多麼希望他也能這麼看自己一次,哪怕一次也好,突然那冷冷的話語,像在嚴冬中被潑了一盆冰水,一下子就把謝榭的心思拉回了現在,望著父親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是以毅然的眼神望著自己的父親。
傲辰立即接過話,輕聲的回答道:“我們在路上遇到,成為了朋友,晚輩這次來一是來拜訪前輩,二是想向前輩求證一件事!”
“你是謹大哥的傳人,叫我叔叔就好,我們進去說!”
謝寒軒聽完傲辰的話,熱切的對傲辰道,看都不多看謝榭一眼,拉著傲辰的手大步的向山莊內走去。
傲辰稱呼皇甫謹為爺爺,若真按這論輩分,傲辰應該叫謝寒軒為叔公,行走江湖幾乎是逢人低一輩,甚至連靖陽、琉璃、謝榭,這些皇甫謹的故交後輩都能算是傲辰的長輩了,誰讓皇甫謹收了君亦天這麼個大齡義子呢?所幸傲辰還有個鬼谷傳人的身份,勉強倒也能以這來論輩分。
眾人在謝寒軒的帶領下,穿過一個走廊,來到了一個一眼望去滿是蓮花的湖邊,在清風的吹拂下徐徐擺動,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瑩瑩的水光,點綴著那一朵朵蓮花,湖中有著一座精美的閣樓,眼前這絕美的景色讓所有人都看的呆了,包括謝榭,因為這是他懂事以來第一次來到過這裡,聽香水榭,對他來說一直都是傳說。
“各位公子、小姐請用茶!”
眾人隨著謝寒軒進入了聽香水榭,剛剛坐下,幾位侍女便奉上了茶點,可此時眾人心思用茶,想質問謝榭的事,卻又不敢開口,連聽香水榭中美輪美奐的景色都沒心思去看了。
“你們都下去吧!不用在這裡伺候了!”
謝寒軒開口想問傲辰什麼,卻意識到幾位侍女還站在一旁,便揮了揮手道。
“孩子,這幾位是?”
待到幾位侍女下去,謝寒軒確認了聽香水榭四周無人偷聽後,才輕聲的問道。
傲辰明白這是在暗問自己眾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說話方不方便,便毫不猶豫的介紹道:“這位是蕭靖陽,是擎蒼伯伯的兒子,這兩位是心妍、琉璃,也都是自己人!”
“好,好,都是不錯的孩子,白衣白扇,少年風流,我聽過,好幾次在江湖上和人打起來都是為了替謹大哥正名,比你爹像樣!”
謝寒軒聽著傲辰的介紹,不住的點著頭,當聽到靖陽的名字時,更是爽朗的一笑,口中稱讚的道,當年他、蕭擎蒼、蕭擎穹、子車雅都曾有求皇甫謹,最後成了朋友,結伴行走江湖,也曾幾經生死,後來他邀蕭家兄弟一同前往通天王城遭拒,便斷絕了來往。
“前輩謬讚了!和前輩遠渡東疆,挑戰澹臺肖相比,晚輩做的只是皮毛而已!”
靖陽沒想到謝寒軒竟然聽過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的事蹟,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自豪感來,便立即起身慌忙的道,絕口不提自家老爹。
謝寒軒聽了靖陽的話,搖了搖頭,帶著一絲慚愧的神情說道:“遠渡東疆?我連澹臺肖的面都沒見到,還把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算的了什麼?其實當初為謹大哥出頭的人很多,只是都礙於謹大哥的面子,都不曾公開而已。”
“前輩太過謙遜了……”
靖陽將謝寒軒的話當成了自謙的話,不在意的道,如果當年真有很多人替皇甫前輩出頭,自己怎麼會從未聽說?
“不是謙遜,是實話,當初的那件事情過後,澹臺鳴為了保護澹臺肖,便以關禁閉為藉口,將澹臺肖藏了起來,我前去挑戰遭到拒絕後,並不甘心,想要找出澹臺肖做藏的地方,便暗中調查,我才知道打從那事情發生後,經常有個蒙面人趁夜潛入通天王城,為了引出澹臺肖,那人甚至縱火燒了澹臺肖以前所住的閣樓,最後通天王城被鬧的雞犬不寧,所有人都無可奈何,後來澹臺鳴親自出手,一番大戰才逼走了那黑衣人。”
謝寒軒自嘲的笑了笑,揮手示意靖陽坐下,口中則緩緩的敘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事。
“還有這等人物?能讓澹臺肖出馬,不知是哪位絕世高人?怎麼從未聽人說過?”
在場的眾人都聽的津津有味,這事甚至連傲辰都不知道,靖陽聽完便驚訝的出聲詢問著,這事他可從來沒聽說過,潛入通天王城放火,想想都覺得激動、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