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顆的草還丹最後決定給武老祖使用,畢竟整個皇城他輩分最高,年紀最大,是不二人選,那另外的三分之一顆就有意思多了,一番推推轉轉之後給了琉璃,而琉璃又給了他,真是個讓人心疼的丫頭。
“我會負責讓琉璃感悟先天之氣,這個就給別人用吧。”
傲辰將三分之一顆草還丹還給了武帝,並許下了承諾,琉璃和碧菡同寢多年,一直說抱著碧菡有特別舒服的感覺,應該就是先天之氣,不過琉璃只懂得生、不曉得死,這是個問題。
“這孩子……辰兒你覺得這小半草還丹給誰好?”
武帝也在煩惱這個,兄弟、妻妾、屬下誰都需要,可這草還丹只有小半顆,給誰都不是。
“如果計算成功率,非檸姨莫屬,她身上沒有戾氣,還具有一種很特殊的靈氣,這種靈氣對感應先天之氣很有幫助;如果說誰最需要,則是武相伯伯,離火玄天功對身體的消耗太高,正需要一縷先天之氣調養身體。”
傲辰旁觀者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給出了選擇,他口中的檸姨娘便是琉璃的孃親,全名安檸,當年是名滿中洲的仙子。
“給相大哥吧!”
武帝夫人悄無聲息的走近,好女人從來不會讓自己的丈夫為難。
“那好,我這便交給大哥。”
百年夫妻,自然不需要多做客套,說完又道:“老祖近日打算服丹,辰兒你可能為老祖牽引先天之氣?”
“不行了,爺爺之所以能從我身上牽引先天之氣是因為我們都修煉鬼谷心經,再則我現在身體已飽和,感應不到先天之氣了。”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傲辰又想起碧菡,心中又是一陣糾結難受。
“那便順其自然。”
武帝自己也一直在嘗試再次感應先天之氣,也都失敗了。
“不過我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
傲辰說著走到武帝的書桌前,鋪平一張宣紙,挑了筆架上最大的那支毛筆,提筆寫下生死兩個字,字是豎著寫的,兩個字中間的一橫是共用的,生字的喜悅、死字的寂滅,完美的串聯在一起。
“這生死之間的一便是感悟先天之氣最好的心境。”
傲辰把毛筆靠在硯臺上,他能表達的就這些了,再深入的就真沒法說清楚了。
“這下老祖至少有參悟的方向,我代老祖謝謝你了。”
武帝看著字,甩他兩條街,感覺除了武功,他在傲辰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優越感,武帝夫人看的比武帝還認真,她的宗門亦屬道家一脈,體會就更深刻。
“應該的。”
“外面有個叫澹臺羽的人,說是澹臺家六公子,要挑戰你。”
武帝夫人見兩人說完正事,這才把進來要說的事說了。
“來我皇城挑戰辰兒?”
武帝的臉立即就黑了下來,他不把通天王城剷平了就已經是給文丞面子了,澹臺家居然還有人來他的地盤挑戰辰兒?
“嗯,這會人就在衡陽廣場,而且是支身前來。”
衡陽廣場是皇城內城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之一,這澹臺羽很有信心贏過傲辰?
“有意思。”
武帝氣急而笑,這人是有信心贏還是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什麼手段?
“武伯伯,那我去了!”
我心情不好還撞上來,正好拿你開心一下了。
……
衡陽廣場上原本有無數小攤都被請到邊上去了,空出了廣場中間偌大的地方,邊上支起了好多賭檔。
“搏一搏,窮棍變富豪;賭一賭,此生都不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來啦,來啦,快點下注啦,斷空神劍,一劍破空,一賠五百啦!”
“我們一賠八百,”
好多人扯著嗓子喊,口號精彩,賠率誘人,可就是沒人上當。
“賠你死人頭啦,都一劍落空了,還一賠五百,淨賺黑心錢。”
“只要爺您下注,一賠一千我們也認了!”
“你當我外來的?敞亮點,君公子什麼賠率!”
“君,君公子我們不收。”
賭檔的人一聽這話臉就苦下來了,他們老大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他不敢擅自開賠率,只敢撿著穩賺不賠的忽悠人,至於為什麼這麼有信心?拋去外物不談,狂生講武壇都上了,能輸才有鬼了。
“奶奶的,耽誤爺時間,誰,誰收君公子的賠率?”
“我們,我們收!一個時辰結束比賽,一賠十五;半個時辰,一賠三;一刻鐘,三賠一;見光死,一賠一!”
“三賠一?這什麼鬼賠率啊?”
“沒辦法,不傻的都知道君公子穩贏,我們不能賠家產賺吆喝吧?要不爺您買一個時辰的?”
對面賭檔的人口才了得,而且與時俱進,把傲辰上次玩的新賭法學了個十成十。
“你們皇城啥子都新鮮,見光死咋個意思嘞?”
“一招斃敵,大爺,這可是好賠率,您想想,暴君誒?都不用出大招,一定是唰一下,切兩半。”
“好像有道理,下了,一千兩!”
“我兩千!”
“一刻鐘的,我買五千兩!”
無數人簇擁著擠過去下注,基本上都是買一刻鐘和見光死,看的賭場老闆想罵人,一個個都選熱門的,他豈不是賠本賺熱鬧?
“各位爺再想想,君公子跟澹臺家那什麼仇?海了去,他能讓這破空劍痛快的死?不得貓戲老鼠,玩一會兒?所以,這一個時辰和半個時辰也挺有買頭的。”
山不轉水轉,水不轉船轉,賭場老闆開啟大忽悠模式,忽悠的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對哦,那我買半個時辰的。”
“我也買。”
看著對方人山人海,這邊的急得差點沒把鞋底跑破了,可還是找不到他們老大,急得造反的心都有了。
“算了,不找了,我們跟輝煌賭坊的賠率。”
“可是……”
“老大要是責怪起來我擔著,今天我們賭檔要是光了頭,以後還不被輝煌的人壓死?兄弟們還怎麼混?”
“北哥,我和你一起擔著。”
“我也一起擔著。”
……
廣場中心空出很大的一塊地方,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有人挑戰,他們得給空個場地,還得避嫌不靠近,不然輸了賴他們暗算。
一人抱劍而立,雙眼緊閉,對周遭的事充耳不聞,像一座冰山,給人淡淡卻揮之不去的壓迫之感。
此人有著一對濃眉,比眼睛還顯眼,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屬於不算俊逸但卻很耐看的人,看年紀應該也就三十出頭,衣著不算豪華,至少周圍觀戰的很多人穿的就比他好,這很不襯他澹臺家六公子的名頭。
“這人應該有點本事。”
步錦嵐打量了很久,終於給出了評價,這人心跳平緩有力,呼吸平和,看來他是真的不在意周圍人對他的羞辱。
“可惜他的對手是麻子,對了,問了沒有?這人斷空神劍的名號,有來頭沒有?”
靖陽摸了摸下巴,他喜歡這樣寵辱不驚的人,可惜註定是對頭。
“問了,賭場老大為了吸引客人,胡謅出來的。”
兩夥人早就是無話不談的好友,特訓那會兒,龍風兄弟請喝酒,讓靖陽給他們支招怎麼應付傲辰。
“噗,還能這麼玩啊?”
靖陽噴出嘴裡的酒,眼睛瞪的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真是活一天學一天,虧得他還在猜想誰訊息這麼靈通,比百曉樓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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