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侯的對手看上去也很年輕嘛。”
觀眾席上,王館長抱著雙手。
小侯的牌桌恰好就在柵欄邊上,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咦?”
但當男秘書看到小侯對面的那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那個……館長,小侯的對手是我們牌館的人。”
他欲言又止道。
“你們的學員?”
王館長率先露出意外神色,但旋即又笑了:“秀館長,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你們牌館今年來參賽的學員不多吧,真是可惜了。”
“這才第1輪,就要被我們的小侯送回家。”
“早知道是你們的人,剛才我就該叫他手下留情。”
“免得輸得太難看,傷了兩家牌館的感情。”
越說,他的笑容越燦爛。
本來只是想小裝一把,誰料這直接裝到別人臉上了。
所以說,緣分吶。
“……”
秀館長沉默不語,臉色自然是略有點難看的。
“不,他不是我們牌館的學員。”
“是教練。”
男秘書卻搖了搖頭。
“教練?”x2
兩位館長同時一愣。
“何秘書,你這就開玩笑了,哪有那麼年輕的教練。”
王館長不信。
“小何,我不在的時候你招的都是些什麼人?”
“參加新人賽事的傢伙,夠格當教練?”
秀館長皺著眉頭責怪。
“……”
對此,何秘書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教練是年輕沒錯,但那牌技可是槓槓的。
老實說,他感覺就連秀館長親自上桌,估計也幹不過他。
不過他聽說對方剛剛覺醒成為牌手沒幾天。
恐怕牌組很薄弱,即便牌技再好也無濟於事。
畢竟現在比的是真實牌桌,巨大的牌組差距足以彌補技術。
所以何秘書摸了摸鼻子,沒再接話。
瞧他這反應,王館長心說看來對方沒有撒謊。
不過那又怎樣,自己剛才也說過了,小侯的牌技可不輸一般的教練。
再說了,贏秀牌館的一個教練,不比贏學員更爽麼。
想到這裡,他可越來越期待了。
牌桌前,兩人對立。
與在館長面前的乖巧不一樣,此時的小侯顯得略驕傲+高冷。
館長就在邊上看著,自己要贏得漂亮。
嗡!
隨著雙方牌組擺放完畢,牌桌上光芒波動流淌出來。
牌局正式開始。
小侯二話不說,首先揭開了自己的一張牌。
牌面翻開,一股與眾不同的煙霧升騰了起來。
【大期將至…】
煙霧逐漸散去,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是位白髮白鬚,面板乾枯且長滿老年斑的老爺子。
雙目緊閉,穿著陳舊的練功服。
此時他就這麼坐在地上,卻給予人一種如山的感覺。
只不過這座山,好像已經快要倒塌了。
老爺子的臉色蒼白,看不到什麼血色。
【老掌門】
均衡,50分,D
攻0,100/100
【傳功-被動】:老掌門攻擊力-50,揭牌時可選擇一張己方人形已揭牌,使其本回合攻擊力+50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高達50的分值。
這還是時立第一次在真實牌桌上,遇到分值那麼高的敵方卡牌。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戰術意圖。
爆發速攻流,一種專門依靠開局高爆發來開啟局面的戰術。
要知道4+1牌局的分值上限,也就不過是150分罷了。
50分的卡牌,其實不太合適在這種牌局裡出現。
現在顯而易見的是,這【老掌門】是張輔助牌。
對方真正的殺手鐧應該是另一張揭牌,這讓他不禁有點好奇。
這個好奇心,立即就隨著小侯的第二張首牌揭開得到了解答。
【殺殺殺!】
一個手持大刀+凶神惡煞的魁梧男子投影,躍出牌面。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與那張【老掌門】風格相同。
行動回合明明還沒有開始,此時卻見老掌門雙掌朝著面前一推。
呼!
忽然牌桌上大風作起,一股凝而不散的煙流從他雙掌湧出。
在牌桌上空盤旋幾周形成漩渦狀,而後盡數湧入了魁梧男子的天靈蓋中。
【唔…殺!】
魁梧男子當即發出仰天長嘯。
【瘋徒弟】
破勢,50分,C
攻50+50,100/100,0/4
【師恩-被動】:瘋徒弟受到來自老掌門的增益時,本回合無視【防守】
【殺意不止-被動】:若瘋徒弟本回合參與擊殺,則本回合可額外攻擊一個目標
“這是……”
秀館長眉頭一皺:“聯動牌。”
聯動牌,指的是特定卡牌與特定卡牌之間存在著特殊的羈絆關係。
就比如現在【瘋徒弟】這樣,得到了額外的加成。
“而且還是足足100分的聯動牌。”
何秘書神色相當凝重:“王館長,你這學員運氣可真好,居然能抽到兩張這樣的牌。”
“沒有沒有,1D+1C,渣牌,兩張渣牌罷了。”
王館長“謙虛”的擺了擺手。
(這死傢伙,今天真的是給他裝到了。)
秀館長看著對方的作態,氣不打一處來。
這種檔次的卡牌,對於他們來說都不能算是渣牌。
更何況還是在新人賽事這種場合上。
無視【防守】的100點攻擊力,預先設定好攻擊路線,一旦擊殺了第一張卡牌,就可以攻擊第二張卡牌。
擊殺第二張,就可以攻擊第三張……
擊殺第三張,輪到第四張……
理論上只要滿足條件,僅僅1個回合就可以把對面的全部常規牌都給清掉。
難怪敢說5個回合內解決對手,要不是有王牌存在的話,甚至都用不著那麼久。
“王館長,你們這學員……超綱了呀。”
何秘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朝對方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種強度的牌組,可不是一個學員應該擁有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何秘書。”
“這明明就是我們牌館教導有方。”
王館長看似反駁,實則炫耀。
然而偏偏就在這時,那藍光屏障內傳出了時立的連續問句,彷彿是在接他的話。
“誰教你這樣打牌的?”
“你會打牌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