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很有實力。”
三眼女生看到處於劣勢的牌組,深深的呼了口氣。
不過她認為自己還是能打的,只要揭開下面的這張常規牌。
“又是【蓮埋骨】麼。”
結果時立一語就道中了對方的心思。
“唔!”
這讓三眼女生不禁捂住了右胸口,有點心塞。
好像自己剛剛要升起來的氣勢,又被打壓下去了。
不錯,她這個回合要揭開的卡牌,就是【蓮埋骨】。
【在那泥潭深處……】
幽怨低吟響起,潔白的骸骨從淤泥中顯現。
【蓮埋骨】
聽風,30分,B
攻30,100/100,9/9
【埋骨-被動】:蓮埋骨蓋牌時依然可以回能
【深怨-被動】:蓮埋骨每回合僅自回0.5點能量,但揭牌回合造成的傷害翻倍
【骨蓮花-9能量】:蓮埋骨對1個目標造成100點的真實傷害
(【真實傷害】:無法被任何防禦手段抵消或減免)
這張牌加上【詛咒巫妖】,是她的真傷組合。
在某些場合,有著相當好用的威力。
別的不說,起碼放在最後一個回合揭開【蓮埋骨】,至少可以直接秒掉對方一張牌。
而她的目標,就是【劍舞娘】。
這張牌不是關鍵,關鍵是需要秒掉她,迅速的去威脅到後面的【大火妖】。
畢竟80點的攻擊力,這張牌才是對自己威脅最大的。
說來也是滑稽,她可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張白板給逼成這樣。
但時立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麼一手,又怎麼可能不防呢。
只見他屈指一彈。
叮!
【全部給我集合!】
擁有貓頭+狗頭的雙頭人,從牌面光柱中衝了出來。
沒錯,這回合他上的是自己相當好用的擋刀小弟牌。
在立方牌中,除非是特別標註出來的技能,其餘技能都與攻擊一樣,是要看距離的。
否則【貫穿】這個效果,就沒什麼意義了。
換句直觀點的話來說,就是【蓮埋骨】的【骨蓮花】,只能打在時立的最外行牌上。
就算她在這個回合將技能目標設在了【劍舞娘】身上,等行動階段到來,【雙頭隊長】在首行放出3張【實習新兵】。
那麼【蓮埋骨】的技能,就會自動打到【劍舞娘】前面的那張【實習新兵】身上,無法跳過去。
現在就相當於用【雙頭隊長】的一條命,來換【劍舞娘】的一條命,絕對值。
在模擬牌桌上,時立經常使用這種策略。
【召喚】和【移動】都可以利用這個規則,來做到幫隊友規避傷害的結果。
“……”
當看到這張牌的時候,三眼女生頭都大了。
她本以為【蓮埋骨】一揭,局勢就會重新轉向自己這邊。
喔不對,局勢好像從來都沒有站在自己這邊過!
總之現在她需要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去預判時立到底會不會在這個回合放出擋刀娃娃。
會放,那自己只需要用普攻解決就能解決【實習新兵】行了。
不會放,那麼【蓮埋骨】就該出手。
最怕的是什麼,是自己按住了【蓮埋骨】不放技能,結果對面也沒有放出擋刀娃娃。
那就真的是純虧了。
就算她所有能動的牌一起集火,也秒不掉【防守】的【劍舞娘】。
(不過上個回合,他就選擇了讓【玉角鹿】攻擊而非【治療】。)
(說明這個人在牌桌上,喜歡走比較取巧的路子。)
認真的考慮之後,三眼女生最終有了定奪。
她就假設,這個回合對方不會放【實習新兵】的機率更大。
那麼穩妥起見,【巨泥人】進行【防守】。
剩下的【大淤泥】攻擊【功夫羊兔】,【詛咒巫妖】+【金色角仙】+【蓮埋骨】集火【劍舞娘】。
如果對面召喚,就可以秒掉召喚物,如果不召喚,那就耗掉對面的大部分血量。
於是行動回合來臨,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時立並沒有直接犧牲【雙頭隊長】來放出【實習新兵】。
所以【大淤泥】捨身攻擊,再加上【詛咒巫妖】的被動技能,打掉了【功夫羊兔】20點血量。
【詛咒巫妖】+【金色角仙】+【蓮埋骨】打在了【劍舞娘】的【防守】上,造成15+25.5+20=60.5的傷害。
另外一邊,時立的攻擊成果。
【功夫羊兔】技能+控制,帶上【大火妖】+【雙頭隊長】,以20(技能傷害受到【大團泥巴】減免)+80+30=130的傷害,正好秒掉了【巨泥人】。
【玉角鹿】打出10點傷害,幹掉了【大淤泥】。
【兄貴喪獸】攻擊【詛咒巫妖】,打出35點傷害。
行動回合結束,結算後雙方牌面如下:
【巫妖65】【圖騰】【埋骨】
【空位】【空位】【角仙】
VS
【兄貴】【舞娘34.5】【羊兔80】
【雙頭】【火妖】【玉角95】
“啊這……!”
等到回合結束,三眼女生才猛然被震驚。
這個回合零換二,自己從大劣勢跌到了絕望劣勢!
這種時候,虛空解說家必須上線了。
“不用看了各位,這局勝負已分。”
“雖說三眼姑娘的王牌是30分,對面王牌20分。”
“但這小子連王牌都不用揭就能直接幹翻對面了。”
“這一切啊,唉……”
“我個人覺得,其實都要從那個烏龍殺說起。”
聽他這麼一分析,眾人皆是點頭,覺得有道理。
於是紛紛接話。
“是啊,如果不是那張矮人狂戰士掛得太早的話,對面的巨型喪妖早就被破了。”
“這一局我看,其實就是比哪邊解決首行的城牆更快。”
“這難道就是雙方的牌技差距麼,感覺三眼姑娘的牌組強度高出許多呢。”
“對啊,那小子連白板都掏出來了,就這還能贏。”
嗡…
就在大夥的議論聲中,藍光屏障消退。
三眼姑娘灰溜溜的,從牌桌上走了下來。
幸好,這一局自己沒有跟上局一樣真的賭命。
幸好,自己的任務終究是完成了。
想到這裡,她也不再沮喪。
腳步急匆匆的,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至於時立,則是留在牌桌上成為了守擂人。
“你在天之靈,有好好看到我怎麼幫你報仇了吧。”
他看向夜空。
龔平:?,剛才不還是說走火入魔嗎,怎麼現在我直接就死了。
……
雪山遺蹟半山腰某隱蔽處,有座臨時搭建的小木屋。
從山頂下來的三眼女生走到木門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才恭敬的敲響了門。
叩叩。
“進。”
推門而入,帥大叔就坐在太師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椅子扶手。
看到平時和熙的BOSS這副模樣,三眼女生內心不禁咯噔一下。
她趕緊低下頭顱,不敢再與之對視。
就這樣,小屋內陷入了死寂之中。
雖說氣氛壓抑得令自己窒息,但三眼女生依舊不敢開口。
足足過了好一會,還是帥大叔先打破了沉默。
“你拿到了神力之後,應該第一時間趕來。”
“屬下萬分抱歉。”
三眼女生知道是自己一時好奇心盛與人多打了一場牌,所以引起了BOSS的不滿。
“下不為例。”
“感謝您的寬恕。”
聽到這句話,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你贏來的神力呢,拿出來吧。”
接著大叔伸出了手。
“好的!”
三眼女生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竟是伸手掏向自己的心臟。
那隻手就好像具有穿透能力一般,直接無阻的進入了她的胸膛。
額頭上碩大的汗滴以及顫抖的身軀,都在表明她此時的痛楚。
但三眼女生的表情很堅毅,強忍著沒有出聲,並從體內掏出了一個由透明能量所構成的小瓶子。
瓶子中,有幾縷清晰可見的金光絲絮。
將小瓶子遞給了大叔,三眼女生趕緊從口袋掏出兩管藥劑。
一管口服,一管注射。
完成這些舉動之後,她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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