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煙霧似乎帶有特別的效果,讓時立感覺渾身發軟睡意強烈。
聽旁邊希希的叫聲,似乎是受到了襲擊。
他想要拉對方一把卻因為沒力氣和看不見,所以做不到。
咻咻咻…
徹底陷入沉睡之前,他感覺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粘在了自己的手上。
好像是……某種蟲絲。
牌桌機制並沒有觸發,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這敵意,不是來自牌手的。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憑藉雙方牌手的身份,免疫了285號的精神控制。
在自己中了蟲迷香無力戰鬥的情況之下,牌局不觸發就只可能是因為這個敵意舉動來自於土著。
也就是說這三個飛蛾人並不是牌手。
又或者,至少那兩個小弟飛蛾人不是牌手。
時立也來不及多想,便控制不住的睡去。
然而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就躺在火堆旁。
阿青守在旁邊,在它跟前還有個被麻繩綁了起來的飛蛾人小弟。
至於希希和蘑賽菇,已經不見影蹤了。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睡了多久?”
時立摸著頭坐起來,看了看天空。
依然是夜幕高掛,月亮的位置幾乎沒有變化。
也就是說自己可能只是被沉睡了十來分鐘而已。
阿青沒有作答,而是將提前就寫得密密麻麻的小白板遞了過去。
透過它的小作文,時立弄明白了來龍去脈。
原來因為玩偶服隔護的緣故,阿青有準備時間進行了憋氣,所以幾乎沒有中蟲迷香的效果。
然後它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距離自己最近的時立。
結果剛要護住,就觸發了PVE牌局。
牌局的敵人正是想要綁走時立的飛蛾人小弟。
根據【惡化螞蟻人】那場的經驗,它現學現賣的透過控血量制服了對方,並用麻繩綁好。
就是時立現在看到的情況。
“這麻繩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時立疑問間便得到了答案,因為正好看到對方的青蛙肚子癟下去了一些。
看來這傢伙的副本負重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唔…”
藥效還未徹底退去,讓他不自覺的捂住了腦袋,感到略有點痛。
然後就看到阿青走到了自己的正面,一隻手乾癟了下去。
整個玩偶服抖來抖去的,像是把手縮了回去開始掏著什麼。
過了幾秒一個圓圓的瓶狀從內向外的出現,塞住了它的鼻孔。
阿青彎腰,伸手一拍腦袋。
噹啷啷。
玻璃藥瓶掉在了地上。
“吃點藥,可能你會好些。”
它舉起牌子。
“……,難不成你是什麼多啦A蛙。”
時立邊吐槽,邊撿起藥瓶。
同時突發奇想,不知道從立方牌元宇宙帶來的藥,能不能治療惡化病?
如果阿青還有其它藥的話,等回到鎮上的時候試試,小卡一波BUG。
吞下藥用水服送,他立即感覺好了許多。
“現在接下來該怎麼辦?”
阿青舉牌詢問。
“你體內有沒有拷問的刑具?”
時立抱著嘗試的心態一問。
“剛才已經用過,他全招了。”
阿青回答。
“……,牛掰。”
時立沒想到這傢伙還真的有刑具。
然後阿青又遞過來小白板,他這才看到原來背面還有字。
按照飛蛾人小弟的拷問結果,希希與蘑賽菇被帶往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這是他們遊盜者在作案時慣用的手法,為了避免被一網打盡,得手後分頭逃竄。
其中侏儒飛蛾人帶走的是希希,飛蛾人小弟帶走的是蘑賽菇。
“所以你怎麼看,我們該怎麼辦?”
阿青舉牌。
“當然是追了,他們還扛著個人,應該跑不遠,尤其是那侏儒的腿跟蘑賽菇一樣短。”
時立如此說道。
“分頭行動?”
阿青又問。
“不行,分頭是肯定不行的。我感覺那個矮子很有可能是牌手,一個人不一定好對付它。”
時立搖了搖頭,然後斬釘截鐵道:“雖然我很心痛,但這種時候必須來一手棄垃保帥,我們一起去追希希。”
“棄什麼?”
阿青沒聽明白。
“棄垃,垃圾的垃。”
時立解釋道。
“……”
阿青難得的在小白板上寫出了點點點。
“我覺得你其實好像一點都不心痛的樣子。”
它又寫道。
不過阿青其實也同意這個建議,隊友嘛死就死了,反正又不是真死。
而希希掛了的話可就是真的沒了,更何況她還是他們的任務引領人,不能遇到危險。
“啊啊啊啊啊!”
就在一人一青基本商討出結論的時候,被綁在那邊飛蛾人小弟忽然大叫起來。
只見他的面板開始出現紫晶化。
這是即將惡化的徵兆。
“老大!老大救救我!”
“求求你們快把我放開,我要去找老大!”
他的表情很是痛苦。
但聽上去,難不成那侏儒有治療惡化病的辦法?
這次時立沒有說話,而是主動拿過了阿青的小白板。
“放他走,我們悄悄跟上。”
他這樣寫道。
“好主意啊。”
阿青給他伸了個大拇指。
時立眉頭微微一皺,這傢伙怎麼罵人。
於是他們便按照這個計劃實施。
此時的飛蛾人小弟似乎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理智,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啊啊啊啊!”
剛剛被鬆綁,他就拔腿一路狂奔。
奔跑的過程中,身上還掉落丁點會發光的紫晶粉末,讓他們追蹤起來更方便了。
“我不行了。”
不過沒跑多久,阿青就舉牌投降。
“那我先走一步吊著他,你隨後跟上。”
時立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行。
果然像他所料的那樣,那侏儒飛蛾人並沒有跑出多遠。
大概追蹤10來分鐘,他就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遠遠的,看到那飛蛾人小弟鑽進了一處由三面石頭圍起來的隱蔽地方。
(正面接近可能會被發現,我先繞過去。)
時立放慢了腳步,繞到三面石的後方。
這些石頭應該是天然堆積起來的,所以並不嚴實。
雖說月光不足以讓他透過石頭縫隙看清裡面發生的情況,但是卻可以清晰的聽到裡面的聲音。
此時的侏儒飛蛾人,好像正在對著小弟施展什麼手段。
“老、老大,謝謝你,我好多了!”
過了一會從那飛蛾人小弟的聲線聽上去,居然真的恢復了理智,情況好轉不少。
“你能抑制惡化病發作?”
那頭的希希語氣中帶著驚訝。
“哼,這有什麼,我的手段還多著呢。”
侏儒飛蛾人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困難的。
“你這一路跟來,沒有被人跟蹤吧?”
“沒有,好像沒有,老大。”
“什麼叫好像?”
很顯然對於小弟的回答,侏儒飛蛾人不太滿意。
實際上惡化病發作的時候,人不止是會失去理智,就連發作期間做過些什麼都不會記得。
飛蛾人小弟不算100%發作,但也記得不多,只記得自己一路循著老大的氣息狂奔,再多的,他就沒法注意到了。
“你們把我綁來到底是為什麼?”
這是希希又發問了,語氣中帶有幾分強硬。
“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賣錢呀,哈哈哈哈。”
“沒有錢,我們日子怎麼過?”
侏儒飛蛾人的笑聲十分猖狂。
他確實是牌手沒錯,但想要在這個世界把事情做好,同樣需要錢財。
要不是自己的治病本事後遺症嚴重的話,哪裡需要這麼麻煩,直接治病收錢就好了。
剛才那兩個牌手沒抓到也就罷了,反正他們又不是土著,不好賣。
是的,由於外貌比較接近這個世界的風格,所以蘑賽菇也被錯認為了土著。
這個時候,時立忽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
回頭望過去,是阿青已經趕到了。
它的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也來到了三面石的後背。
“上嗎?”
它舉起牌子。
“等下,我們這樣子。”
時立拿過筆在小白板上回了句話,然後開始畫圖。
“賣、賣錢?”
那頭希希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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