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為什麼要參加右心派?
帕蘭其實是有明確答案的。
關於上層為什麼要組建右心派,他並不清楚。
或許是求同去異,或許是涉及到巨大利益,總之與自己無關。
他甚至連右心派上層是些什麼人都不知道,也不關心。
有的人加入右心派,就是純粹的想要找藉口找地方釋放慾望。
有的人加入右心派,是真的天生仇視左心世界,又或者被偏激言論洗腦。
有的人加入右心派,是因為自己的原生世界被左心派迫害,想要復仇。
但自己的目的,與上述的都不一樣……
“哥哥,你看流星雨!”
妹妹天真稚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彷彿讓他回到了從前。
“那有什麼好看的,你可別偷懶。”
帕蘭賣力的揮舞著鋤頭,即便是在這涼風徐徐的夜裡,汗水也依舊浸溼了衣服。
流星雨幾乎天天都有,有什麼好看的。
“哎呀,人家累了嘛。”
“而且這些芭拉樹種下去沒幾天就被烤死了,根本是在白費力氣。”
妹妹嘟了嘟嘴,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每晚哥哥都要帶自己出來種芭拉樹。
躲在地洞裡面睡覺不是挺好的嘛,幹嘛非要出來折騰呢。
聽到這話,帕蘭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喜歡流星雨嗎。”
他看向妹妹。
“喜歡。”
“那如果有一天天上的星星都掉光了,怎麼辦。”
“我會哭喔。”
“喜歡吃芭拉葉嗎。”
“超喜歡。”
“那如果有一天地洞裡的芭拉樹葉子都被你吃光了,怎麼辦。”
“我會哭著去搶隔壁庫瓦家的來吃。”
“……”
一幕幕畫面掠過,讓帕蘭的眼中浮現出堅定。
他其實就只為了兩個字:家鄉。
從外貌上無法發現牌手身份這點就可以得知,他來自於一個與這個昆蟲精靈世界極其相似的世界。
不過他那個家鄉世界,是右心世界。
而且,已經面臨崩壞邊緣了。
即便不需要外力插手,任何世界都有可能面臨崩壞的結局。
作為家鄉的幸運兒之一,帕蘭穿越成為了牌手。
然後就遇到了右心派成員,為他們描繪了在左心宇宙有這麼一個跟他們家鄉極其相似的原生世界。
並且承諾,可以幫助他們把這個世界轉化為右心世界,然後用來繼續承載他們家鄉的文明。
但是想要完成世界轉移並移民,需要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需要先進行清洗。
清洗,指的是連同世界意志都一併清洗掉。
這樣才能讓他們家鄉的世界意志佔據這個新的軀殼。
帕蘭等人最初對於這個清洗工作,是無法接受的。
可一想到家鄉的慘況,他們最終還是統一下定了決心。
於是就這樣,五年前一批右心昆蟲精靈牌手,潛伏進了這個世界。
為了清洗工作,進行著佈局。
“別的人,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家鄉的人民正在受苦,需要這顆星球。”
從回憶中脫離出來,帕蘭這樣說道。
“沒法集體穿越嗎?”
時立問道。
立方牌元宇宙,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地方。
無論是左心世界還是右心世界,它都會給予接納。
在穿越過來的幾個月裡,他曾經有聽說過某某某原生世界撐不住了,全員移民過來,類似這樣的新聞。
“談何容易!”
對此,帕蘭只是露出苦笑。
“這種案例我們會不知道嗎,但是沒有神明的幫助,這種事情是斷不可能做到的。”
他們最初穿越的那段時間,也在尋找神明的蹤跡。
但結果只能說令人失望。
後來加入了右心派,才得知很多神明已經投胎。
投胎的神明不僅失去記憶,就連能力也失去了,根本談不上幫忙。
“……,好吧,那就聊到這裡。”
時立短暫沉默後,謝道:“多謝你幫我解惑。”
雖然對方只透露了一兩句話,但他能夠聽得出那股無奈味道,估計背後有個很令人同情的故事。
“早知道就不聊了,聊完感覺有那麼一丁點不忍心對你下手。”
他撓了撓臉頰。
“無所謂,沒有往多往深了去說,就是因為壓根沒指望你理解我。”
“畢竟,我倆立場終究不同。”
帕蘭擺了擺手,忽又笑道:“不過聽你這話,似乎還認為有把握能贏我?”
“那是當然。”
時立聳了聳肩,終於翻開了牌面。
對方說得對,可能沒有什麼對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要他輸掉這場牌局,看希希他們受難?
抱歉,做不到。
【咩吒~!】
伴隨著牌面翻轉,他的王牌投影跳躍了出來。
可靠的功夫羊兔,再次登場。
【功夫羊兔】
破勢,25分,B
攻25,200/200,0/3
【身法-被動】:功夫羊兔受到直接攻擊時,傷害-5
【四兩撥千斤-被動】:功夫羊兔攻擊分值高於自己的目標時,額外造成10點傷害
【二連訣-3能量】:功夫羊兔對一個目標打出兩次傷害為20的攻擊,並使其【眩暈】
(【眩暈】:本回合無法行動)
“?”
雖說對面是張25分的牌,但帕蘭看著總覺得哪裡不對。
反正他的目的很簡單,在自己30分的王牌揭開之前,用手上的這兩張常規牌儘量去耗對面的血線,僅此而已。
所以他的選擇很簡單,【烈火女巫】進行【防守】。
【柔火元素】邊攻擊邊拉血線。
可隨著行動回合開始,他就明白問題所在了。
【咩吒~!】
-17.5
首先是羊兔衝過去一套組合拳,打得女巫連連抱頭。
【火焰,吞噬你!】
火元素一張嘴,吐出三個小火球朝對方飛射過去。
只見羊兔輕巧的連續用手一撥,三個火球便在她周邊炸開。
砰!砰!砰!
-5,-5,-5
【身法】觸發,傷害僅此而已。
但真正讓帕蘭目瞪口呆的是……
咻!
+25
一道綠光打了過來,讓羊兔恢復了滿血。
“剛才你是怎麼欺負我家狐狸頭的來著。”
時立的話語點醒了帕蘭。
這特麼好像立場反轉了!
剛才自己的【柔火元素】+【烈火女巫】就是這麼打【狐頭守衛官】的!
現在這局勢明朗得不行。
【柔火元素】一回合最多隻能打掉【功夫羊兔】15血。
【烈火女巫】一回合最多隻能打掉【功夫羊兔】25血。
而【功夫羊兔】一回合有25點【治療】。
最關鍵的是對面輸出比他高,奶又比他強。
現在這情況,只需要幾個回合【烈火女巫】就必然會掛掉。
而僅剩下一張【柔火元素】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這該死的多段攻擊!
平時那麼好用,結果現在被剋制得死死的!
幹掉【烈火女巫】之後,【功夫羊兔】只需要全程【防守】,就可以漸漸把血回滿。
屆時再無傷幹掉【柔火元素】。
搞了半天,又演變成了王牌與王牌之間的單挑。
只是……
帕蘭仔細看了看【功夫羊兔】的牌面。
自己的王牌雖然30分,但是單挑幹不過對方啊!
想明白這牌桌局面之後,他知道必須馬上轉換思路。
還有一種戰術絕對值得一試,那就是……
“那個……你要不要聽一下我家鄉的詳細故事。”
於是帕蘭換上了深沉面容,只能求饒了。
“呵呵,聽個屁。”
時立覺得這人真不要臉。
“唉,那就沒辦法了。”
帕蘭深深的嘆了口氣。
在這個世界潛伏5年,有些事情他早就設想過。
如此也好,至少自己不必親眼目睹一些殘酷的過程。
“兄弟們,我就先走一步了。”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
朝著遠方拱了拱手,他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你很不錯,希望有機會的話再切磋一次。”
他果斷的按下了認輸鍵。
嗡!
藍光光柱射向天際,牌桌開始收斂。
帕蘭的身影定格在原地,開始化作藍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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