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她該怎麼回應？
“就是說一下我的真實想法，並且希望你以後可以更加珍視你自己的性命，不要把我放在你的性命前面。”
說到這，陸瑾臣的表情變得再次嚴肅起來，他抬手帶著溫熱的大手窩住餘年的肩膀，認真的說：“我希望你可以變得自私，永遠都把自己放在第一的位置，做什麼事情都先考慮自己。”
餘年呆呆的，她聽見自己的心臟正在因為這句話跳動，嘴唇似乎都在發顫：“那，那你呢？那樣不是很私自？”
“就是要私自才好，我不重要，誰都不重要，只有你是你自己最重要。”
陸瑾臣說完，這才鬆開餘年的肩膀：“就是這樣，如果下次還有這種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先想著自己，不要再像昨天那樣，那麼傻的衝上來了。”
餘年垂下頭，顫抖的手指在隱隱表達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這種話，她的前半生父母在告訴她，家人最重要弟弟最重要，後半生父母婆婆還有周圍人都再告訴她丈夫最重要，孩子最重要。
餘年鼻子發酸，眼睛更是酸的厲害，眼前的視線已經變得模糊，整個眼睛被淚水覆蓋，眨了下眼睛，沒有把眼淚憋回去，而是驚動了將掉不掉的淚珠，讓它直接掉了下去。
“那要是別人覺得我自私可怎麼辦？”
“別人？不聽，或者告訴我，我去替跟對方說，替你做主撐腰。”
陸瑾臣聽見了餘年話中的顫抖，他把一方手帕遞給餘年。
餘年卻沒有接過，而是直接擦了擦眼淚：“不用。”
說著，她抬起頭：“那你心中也是這樣的嗎？”
“什麼樣？”
“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餘年問完這個問題，陸瑾臣沉默了，有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
餘年已經知道答案了，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時。
本以為不會開口的陸瑾臣開口了：“不是，但我希望你是如此。”
說著，他看了過來。
電光石火間兩人對上視線，餘年突然有些好奇，於是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心裡第一位是什麼？國家？戰友？”
陸瑾臣聽見這些輕笑一聲：“確實是這樣，不過還有一個在我心中是與它們同樣的重要的。”
餘年原本還想問是什麼，卻突然發現陸瑾臣的目光可以稱得上是在直勾勾看著她。
這目光對於她而言有些炙熱，即便心中早就有了猜測，此刻也有了答案，可……可她還是有些遲疑不定。
“我……”
餘年到底是連那個問題都沒有問出，只是乾巴巴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連餘年自己都不知道事到如今她在猶豫什麼在，這不都已經唾手可得了嗎？
可是前世的那些記憶不斷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這麼一個不被父母重視，被愛人背叛，還被友人背叛的人，真的能好好記住這份感情嗎？
這輪白月光到了她的手裡隨著時間的變化真的不會變成淤泥嗎？
她有點害怕，她對自己不是很自信，她也害怕一切都會隨著時間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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